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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以為是栗子壞了,可仔細看了看自己跟前的碟子,再看了看耿格格面前的碟子,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栗子都是烤糊的。
四爺是哭笑不得,作勢拍了拍弘晝的小屁股,冷聲道:「你小子可真是,從前我還擔心你是傻子,沒想到你卻是精得很。」
只是這份精明卻沒放在正道上。
換成弘時或弘晝等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可弘晝依舊揚起招牌笑容來。
四爺索性拍拍手道:「好了,我就不陪你們說話了。」
他站起身,徑直去了李側福晉的院子。
正月未過都是年,李側福晉院子卻是淒悽慘慘戚戚,一點沒因懷恪郡主回來就熱鬧半分。
好在四爺的到來在這寂寥的水面掀起了一陣漣漪,曾嬤嬤聽丫鬟通傳後連忙將這好消息告訴了李側福晉。
很快,李側福晉就帶著懷恪郡主迎了出來,雖說她一臉喜色,卻衣衫素淨,整張臉上卻滿是憔悴:「王爺。」
四爺卻是臉色淡淡,掃了一眼她身後的懷恪郡主道:「懷恪,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與你額娘說。」
懷恪郡主只當是今日的苦肉計生了效,旋即就喜滋滋下去了。
等著李側福晉將四爺迎進屋後,又是奉茶又是端點心,到了最後,四爺只擺擺手:「不必忙這些,我今日過來是有話要與你說的。」
隨著曾嬤嬤將屋內丫鬟婆子都帶了下去,四爺這才開門見山道:「你可知道懷恪至於沒有與星德圓房?」
李側福晉含糊道:「我,我不太清楚了。」
「不清楚?」四爺的怒氣陡然升起,李側福晉伺候他已將近二十年,他一眼就能看出李側福晉有沒有撒謊:「你這個當額娘的說你不清楚?那我就要問你是怎麼當額娘的!」
「今日懷恪說星德欺負她,對她不好,我便鬆口答應叫她在府中住些日子,你好生勸勸她。」
「你要知道,這門親事是我進宮求來的,是皇阿瑪賜下來的,沒有轉圜的餘地……」
李側福晉頓時從雲端跌到泥里,噙著淚應是。
四爺是頭也不回就走了。
他原打算過幾日再來問問李側福晉情況的,只是這一走,別說李側福晉院子他好幾日沒時間過來,甚至每日都開始早出晚歸起來。
尋常人這時候忙著走親訪友,可四爺卻忙著往寺廟裡鑽。
原因很簡單,紫禁城中又發生了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