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炸虾球(第1页)
第二天木棉一睁开眼,现怀里抱着的是个皮卡丘,且它正用那双黑黢的萌大眼睛凝视她。
“……”
她顶着沉重的脑袋,起身试图看到流年,却被一股毫无征兆的不安突然攫取住,让她本就不清晰的意识胡思乱想起来,开始怀疑先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梦?根本没有流年这个人?越想越慌,情急之下,她紧抱着最后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的皮卡丘,起身跑下楼,然后和在厨房做早餐的流年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的手机还在放着的“谁家”开头的歌。
歌还在放,彼此都有些懵,还是流年最先反应过来朝她打起招呼,“早呀。”
肉眼可见的,木棉脸刷地红了,耳根子好似要滴血,没穿鞋的脚仿佛也要把地板扣出洞。加上她刚睡醒,头还有些凌乱;不修边幅。
“早!”木棉慌忙留下一句,快跑回到房间,剧烈呼吸着山茶花味的空气。
流年忍俊不禁,继续做着炒饭,还时不时跟着歌哼:“是谁家的枝头鸟儿成双对……”
……
“来,尝尝怎么样。我没放太多酱油和油,怕腻歪。”流年笑着送上一碗炒饭。
木棉点头,脸上羞耻的红温还未消散,但幸好眼前人也体贴,没去提起。
在拿起勺子尝了后,她由衷道:“好吃。”
“那就好。”流年满意地点点头,“锅里还有很多,吃完我再给妳盛。”
木棉眨了眨眼,不自在说:“我自己可以的…”
“好。”流年简单应了一声,但看起来并没有听进去。
流年做的炒饭确实好吃,每一粒米饭都闪烁着美味的光辉。不用问,这其中绝对有管家的功劳。
煮的饭再多也是两人份,她们吃完后,木棉十分执拗的要在一旁帮着流年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沥水架。
“好像还有第三部…就我们昨天看的《马达加斯加》。”木棉说。
“那还在等什么呢?我们继续吧,海绵宝宝!”流年突然欢快说。
“海、海棉宝宝?”木棉一哽,不解。
“噗嗤!”流年被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可爱到,“没没没,这是我以前在网上看到,哈哈……”话没说完她就又笑了起来。
“唔……”木棉不满地捏了捏她脸,随后在手机上找到早就保存好的电影投到电视上。她刚才看了一下,现电视上面并没有第三部(以企鹅为主的一部倒是有,她多半会喜欢。)
第三部开头:月牙上挥舞钓竿的小男孩总算避免了无情手刀,随着一个转场就是四只企鹅和两只猴子载着慢慢一飞机的宝石、黄金出蒙特卡洛,打算在赌场玩个疯狂再来接牠们。随后是主角亚历克斯又陷在一场不安、苍老的梦里,直到被马蒂叫醒……
凭心而论,第三部整体可圈可点,主角团也都得不少加强(指游到蒙特卡洛),但却抛弃了上一部刚得到的亲情,甚至没有一点笔墨去解释,亚历克斯好像又回到第一部执着回到纽约中央公园时的自己。这可能是编剧有意塑造一个完结故事,给众“人”一个好结局。
木棉和流年同之前一样,肩贴肩静静看着、看着……忽地重了些,她侧头看去,现一颗毛绒脑袋无声落下,没来由的,她感到一阵慌乱;慌乱不等同于不安;这份慌乱更多的是心头攒动,使她很想为这一刻留下存在过的证明;她们之间存在过的证明。
鼻间偷抓到那清甜的柑橘气,她悄悄望去:缕缕垂落的黑仿若夜幕,遮掩住她的无暇侧脸,只能看到那微挺白皙的鼻梁如同一条山脉般绵延而去。
木棉只觉手指痒;连带着心;她呼吸不自觉慢了下来,生怕把肩头这只鸟儿惊动。她看向电视,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只求“快点、快点、在快点……”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这份焦急的煎熬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光是维持正常就已经耗尽木棉心力,所以在听到那熟悉的:
I1iketomoveit,moveit!(我爱跳舞)
I1iketomoveit,moveit!(我爱热舞)
I1iketomoveit,moveit!(我爱劲舞)
她简直如获大赦!
看向肩头那只鸟儿,她仍旧停留在那里,面容安详、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