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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乖……」

「壞孩子是不孝順的……」

「她要受到懲罰！」

「……」

無數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無孔不入，鑽進了林夢的耳朵，她的眼神逐漸呆滯，腦袋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麵皮充血，青筋畢現，然後「砰」的一聲爆炸開來，血霧瀰漫下傳來她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語：

「我是壞孩子，我是不孝子，我要受到懲罰……」

這是段三齡第一次直面死人。之前的薔薇小屋茶會遊戲雖然死人，但是死的是原住民，段三齡在心裡並不把她們當成真正的人類。

但是林夢不一樣，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失去腦袋的軀幹仍然直挺挺的坐在座位上，脖頸處一片血肉模糊，大股鮮血噴涌而出，把校服染成了血腥的全紅。

小菲把林夢剩下的屍體送到了老師面前，年輕的女老師陶醉般深深嗅了一口，她用尖銳的指甲劃開表皮，挑出內臟，接著張開嘴巴大口啃食起來。校園內的黑貓聞著血腥味前來，三三兩兩的蹲在講台上爭相蠶食。

教室里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本就有些頭疼的段三齡愈發感覺噁心反胃。

小菲絲毫不受影響，腳步雀躍的蹦下講台，整個眼睛裡都散發著「下一個是誰呢」「老師吃完就該我吃了」的意味。

她接著檢查作業。

一個接著一個，小菲在段三齡面前停住了腳步。

「段三齡同學，你的作業呢？」

段三齡強行淡定的掏出空白的試卷，交給了小菲。她死死盯著小菲的動作，胸腔怦怦直跳，在小菲的目光落到試卷上的一瞬間抽出了卡牌。

【薔薇撲克·黑桃】

「夜鶯喜歡荊棘。」

段三齡低聲喝出咒語，小菲的動作以肉眼可見的度變得更加僵硬。

她的瞳孔擴散，直至整個眼眶都是濃郁的黑色，她一字一字的卡頓著說話：

「段三齡同學，恭喜你完成了作業，作業分數——1oo分！」

說完後，小菲眼中的黑色開始退去，最後和黑桃撲克一起消散在空氣中。

她開始檢查下一位同學的作業。

逃過了一劫的段三齡深呼吸一口氣，等到口腔中全是血腥味的時候又閉上了嘴巴。

薔薇撲克的效果技能不確定，黑桃牌是她最有把握猜對技能的一張。

黑桃卡牌的咒語為「夜鶯喜歡荊棘」，但是在茶會遊戲中，夜鶯是最討厭荊棘的，所以段三齡推測這張卡牌的效果為「欺騙」、「撒謊」、「反面效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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