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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枭以为邵钦这是打算又给自己紧紧螺丝，说点什么。

结果身旁人冷不丁：“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喜欢《RedJulia》，我是说更具体的原因。”

郑枭思考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Julia和我妈妈很像。”

邵钦当时就顿住了，扭头看他：“……你的妈妈吗？”

显而易见。

郑枭是个私生子，他的妈妈也就是郑煜他爹那个压根没娶进门的情人。

在邵钦的印象里，郑父其实不太像会劈腿的人，跟姜婉卿结婚这么多年也一直感情恩爱如初。

但郑煜曾经给他八卦过。

说他爸妈以前是开放式婚姻关系，不知道谁提的，但总之两个人结婚之前就商量好了，后来才变。

那时候，郑煜没说变化的契机是什么。

可当邵钦知道郑家还有郑枭这个私生子，答案便有些昭然若揭，猜测可能就是出现了郑枭这个意外，夫妻两人才做出改变。

郑枭垂着眼睑也的确是这么承认的。

说：“我妈妈当时发现意外怀孕，本来也不想生我，但被我妈家里人知道了对方是我爸，觉得我爸很有钱，想敲上一笔。”

“我妈不愿意，但没什么用。”

“她一开始不想要我。但后来十月怀胎生下来看到我又后悔了，求家里人能不能不要把我给我爸，她自己一个人带我。大家骂她不懂事，因为当时家里有人进了医院急缺钱做手术，说亲人只有一个，孩子想要几个都行。”

“但后来她还是带着我跑了，去外地躲了几年，最后觉得自己条件不够养不好我，又悄悄把我送回郑家，一分钱没要，只希望大家对我好。”

“等再听说她的消息，已经是她在外地病逝好几年了，好像就是当时生我落下的病根，身体一直很差。”

寥寥几句话，却说尽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女人们的遭遇各有不同，却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极度相似地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无底深渊。

杀人不行，离婚不行，生孩子也不行……

人们却似乎习惯性地将这些用一个粗暴的“家长里短”评语概括。

邵钦沉默半晌：“这些是郑爷爷给你讲的吗？”

郑枭那时候应该还不太记事。

少年点了头：“爷爷对我很好，郑煜的妈妈也对我很好，觉得我是他们开放婚姻造成的，她也有一定责任。”

甚至一开始就连郑煜都对他非常好……

那么变故是出在哪儿了呢？

邵钦心里其实已经隐隐能猜到答案。

只是没等他接着问，去窗口打甜汤的大部队已经回来。

话题嘎然而止。

邵钦只来得及没头没尾对他留下一句：“明天River签售留下来等等我。”

…

别的城市怎样不知道。

但A市的高三就算学习再紧张，也还是会为学生举办百日誓师大会和成人礼。

时间不太宽裕的，就二合一一起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