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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的淡香在房间中弥漫,韩子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样,正巧小二进来送了药,韩子星接过药一饮而尽,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
韩子星的动作一僵,然後迅速将香炉扑灭,打开窗户放气。
本就觉得奇怪那香味为何如此熟悉,吃完药才想起,那种香味原来是天下七大奇毒之一的凌云散,虽然是慢性毒药,但却能损害人的心肺,使中毒者象是正常死亡,任何医生都查不出是中毒。
自己自小被培养的百毒不侵,自然不会有人傻到用毒物来害自己。那他们的目标一定就是在床上睡得正酣的那男子,怪不得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精神不振,一副西子捧心病怏怏的样子,原来是中毒了。
凌云散可是极难弄到的东西,竟然有人这样大费周章的要取这美人的性命?
韩子星的嘴角扬了起来,看来,自己碰到有趣的事情了。
慕容臻这一觉睡得极香,甚至连韩子星什麽时候睡下,什麽时候起来都不知道。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便打著哈欠,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一转头便瞟到站在桌旁活动筋骨的韩子星,一下子竟想不起这人是谁。
韩子星歪著头看他,慕容臻一只手扶在床上撑住身体眯著眼睛回忆昨天的事情,瀑布般的黑发自细长的颈滑落,白色里衣遮不住细嫩的肌肤,媚眼朦胧,朱唇轻抿,似醒非醒,配上那一幅迷惑的表情,分明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春睡图。
这个家夥,怎麽可以在正常男人面前做这麽诱惑而又无辜的表情。韩子星吞了吞口水,恍惚著考虑要不要直接扑上去。那边慕容臻却已经想起这人便是昨天说要以身相许的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啊,我刚才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娘子你啊。"
这一笑百媚纵生,说出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硬生生的扑熄了韩子星刚培养起来的情欲,一时之间,万般无奈的望著那美人,只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麽:"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慕容臻笑得愈加灿烂:"那麽娘子,你叫什麽来著?"
韩子星一时无语,紧紧地瞅著慕容臻,想看出他到底是在捉弄自己还是因为毒性发作真的忘了。但看了半天,却只能看到慕容臻一脸天真无害笑吟吟的表情,於是放弃,顺手将解毒药扔到水杯中,递到他跟前:"我叫韩子星,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还有"散发著危险的气息,韩子星将嘴凑到慕容臻耳边,"如果想活得长一点,最好不要再那样叫我。"
你总不可能告诉我真名,既然都是假名,叫什麽不都一样。慕容臻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不动声色的拉开与韩子星的距离,笑道:"韩子星,我记住了。"
韩子星接过水杯,放到桌上:"你倒是不怕我下毒。"
"娘子、呃子星你这麽贤惠的倒水给我喝,我怎麽可能怀疑你呢。"慕容臻穿衣下床,悠悠然的道,"更何况,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不是吗?"说完,仰头看看天色,想今天也无法出去摆摊卖画,算了算这些天积攒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也足够交房钱,便放下心来,梳洗完毕後,便将宣纸铺在桌上,拿起画笔开始作画。
毛笔蘸足了墨,挥洒在淡黄的宣纸上,寥寥几笔,便勾划出一座云雾缭绕的青山。
""韩子星拉过椅子坐下,托著腮看著慕容臻,"画得不错。"
"那当然,毕竟是吃饭的家夥。"慕容臻拓上印章,用的是自己鲜为人知的字──骓柳。
韩子星对著那两个字半晌,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你叫什麽名字?"
慕容臻的动作顿了一下,收起画好的字画:"李臻。"
"李臻"细细的念著这两个字,韩子星再扬起头,眼中的疑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兴趣的玩味表情。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如果这个人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就有趣了。
浓浓的墨香扩散在空气中,慕容臻笔下的人物轮廓已经出现,那人叼著稻草,半眯著眼睛躺在草地上。
虽是不经意的画出,那眼眉之间,却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慕容臻望著画纸叹了口气,将未完成的画缓缓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