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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夏悠然看清对面的人是谁，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你没事啊？”

“差点被你吓出事来。”混沌擦了把汗，“你们两个这急得和投胎似的干什么去？”

夏悠然可以在白兰面前装怂，面对一直教导她的师父就不好意思怂了，说白兰这边不用她帮忙，她打算带白霜回去帮他做掉慕容祉算了。

“这样啊，”混沌没怀疑，沉吟片刻，“那还回去做甚，走，和为师杀过去，为师就是追着那慕容祉来的。”

白霜：“……”

夏悠然：“……”师父你等会儿，我认怂还不成吗？

混沌没给她们犹豫的时间，化成原型后驮上夏悠然和白霜两个又回到了战场。

看她们去而复返，神威的杀气“唰唰唰”地放，夏悠然就怕他一时激动认错了对手，躲在白霜身后不敢出来。

幸好不只是他们这边多了两个拖后腿的，吉尔伽美什那边也多了一个。

和白兰神威差不多，吉尔伽美什同样没想到慕容祉会来这里，毕竟比起夏悠然和白霜还有点战斗力，慕容祉除了异能高端一点之外，随便一块被卷飞的石头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谁允许你来插手本王的战斗？”吉尔伽美什高高在上地说。

“我……我想来看看你。”慕容祉小心翼翼地从地狱三头犬背上走下来，身上还是那件夏悠然帮她换的，没有任何图案的薄纱睡裙，跟着浅浅一笑。

这个笑容夏悠然很熟悉，因为不久之前，她也对一个男人露出过这样讨好的笑容，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男人。

“本王说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你踏出宫殿一步。”吉尔伽美什丝毫不领情，对她冷声道。

“我……”慕容祉低下头，那张清丽如白莲的脸也染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你只要在宫殿内作画，待本王君临天下。”吉尔伽美什对她说。

慕容祉攥着自己裙子的布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酸苦咸涩，不知该如何作答。

自她和吉尔伽美什结成搭档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是半人半神，他高高在上，他有自己统治世界的方式和规则，一开始她因为喜欢他而一味地顺从，按照他的想法作画勾勒未来，可后来她意识到吉尔伽美什根本无法拯救这个世界，她试图劝阻他，换来的却只是他的软禁。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真的还有必要继续吗？

白兰的大空属性附带了一种叫超直感的东西，他直觉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又好像不用他们去躲避什么。

事实上也的确不用他们躲避什么了，慕容祉好像忽视了周围的其他人，慢慢地笑了，闭上眼睛。

白兰就眼看慕容祉放在下面的右手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小匕首，也不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用于防护的火焰罩在了夏悠然身上，直到慕容祉突然朝后面倒下，在场的所有人才意识到了刚才慕容祉究竟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吉尔伽美什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雪白衣裙迅速染红，茫然地看着那红，愣了会儿才回神一般接住她即将倒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