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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南的秋冬并不是太冷，”东方玉回答，“不比北方的。”

“我们认识，又有多久了呢？”安宁又说。

“大半年了吧。”东方玉笑笑。

“我也快十七岁了呢……”安宁幽幽道。

东方玉收紧手臂：“不管你几岁，都是我心中那个丑丑的傻傻的小混蛋。”

安宁勾起嘴角，回头，调皮一笑：“是不是我不跟你提这个你就以为我忘了啊？”

东方玉愣住，突然很想自己打自己一个嘴巴。

安宁又回头，在东方玉怀里蹭蹭，找个更舒服的位置：“诶，你说，要是我没被我娘下毒手什么的，现在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东方玉沉吟一下：“继承了你娘亲的绝世美貌，和你外公聪明却阴鸷的性格吗……你定会想法查出这一切的真相，或者不甘居于冷宫，想方设法引起你父亲的注意，得到他的宠爱，再一步登天，或者趁机为你娘亲报仇。如果你外公在此期间找到了你，你们定会暗中筹谋，最后导致天下大乱……”

“哇……”安宁似赞叹。

东方玉抽抽嘴角。

“如果我得到父亲的宠爱，就不会住在冷宫，就不会认识你了呢。”安宁又说。

“如果是命中注定要认识我呢，你还是会认识我的，我也还是一定会对你动心，说不定到时候助纣为虐，帮你完成复仇大计呢。”东方玉轻笑。

“哇……”安宁笑着摇摇头。

“你想要那样的生活吗？”东方玉问。

安宁想了想，摇头：“不要。”

东方玉笑着，将脸埋进安宁肩头，轻声道：“回去以后，跟奶奶说了吧。”

“嗯。”安宁点头。

苏州，东方府邸。

东方玉和安宁二人坐在左下座，规规矩矩的。主座上面自然是当今奶奶，正看似优哉游哉地品着上好大红袍。东方看一眼自己对面坐着的东方墨一家子，和东方磊，心里暗暗抽搐，这都是什么人啊，摆明了凑热闹，还一脸我们就是来看戏的表情。看戏就算了，为什么连小晴天都在？不知道会教坏小孩子么？

“咳。”当今奶奶轻咳一声，放下茶杯。

东方玉二人立刻正襟危坐。

“出去玩儿够了？”奶奶笑着问。

“回奶奶的话，安宁知道错了，请奶奶原谅。”安宁埋头，乖乖地说。

“哦？你知道错了？”奶奶又笑，“那你错在哪里？”

“不告而别是其一，隐瞒行踪是其二，在外滞留不回是其三。”安宁回答得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