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第1页）

好在用过早点后，卫玄亲自来了，把素雪庭的丫头们都叫在一起安慰了几句，&ldo;昨晚死了的是杂耍班子里的人，一时想不开自尽了。王爷已经上报官府，你们不可再妄自猜测议论。&rdo;而后又来到厅内，屏退旁人，只留了夏菱，又叫人找来冬晴，问道：&ldo;昨天库房上的小丫头来时是怎么说的？&rdo;静言想了想答道：&ldo;她说后院死人了，说杂耍班子里有一对儿耍火流星和抖空竹的姐妹，死的是其中的姐姐。&rdo;卫玄又问了夏菱和冬晴，两人都点头说是。斟酌片刻，卫玄让夏菱和冬晴也退出去。静言有点儿紧张，直觉这件事还有隐情。果然等人都出去后，卫玄压低了声音说：&ldo;这几日我会派些人手在暗处护卫西院，若是他们的行踪被发现，有人问起，你帮忙摺过去。&rdo;静言一震，&ldo;为什么要添护卫？那姑娘……不是自尽的？&rdo;卫玄没答，只是说：&ldo;现在还没查清楚，不过你放心，有我的人守着，不会有事。&rdo;静言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毕竟这种事她也帮不上忙。想起卫玄的斗篷便说：&ldo;昨夜回来时把你的斗篷蹭脏了，等清理干净再让人送过去。&rdo;卫玄点头说：&ldo;不急。倒是你，遇见什么也别太慌张了。昨天夜里那么冷，只穿件袄子就出去？丫头们难免粗心大意，你自己要想周全些才好。&rdo;自静言入府，那些明面上虚头巴脑的应酬话听了太多，但卫玄几次的关怀却让她觉得这人的心地是真的好。像兄长，像朋友，让她的心里暖洋洋的。不由得微微一笑，&ldo;好，我记住了。&rdo;卫玄正起身准备走，小厮已经找了过来，&ldo;世子和公子们已经预备停当，说是今日便不回来用午膳了，在山里一边游猎一边随便吃些便是。言先生吩咐来问可要准备些吃食带上？&rdo;卫玄皱起眉头，&ldo;已是深秋，山里能有什么？罢了，你去看看东院厨房可有备着的点心。&rdo;静言一听便说：&ldo;西院厨房里常备着不少糕饼，南北的面点也都有，这边的先装上吧。&rdo;卫玄想了想，又问小厮：&ldo;郡主们今天也去么？&rdo;小厮忙低下头，但仍被静言和卫玄看到他那满脸的贼笑，&ldo;回大总管，大郡主和几位外府的小姐们已经过去东院与公子们等在一处了。&rdo;卫玄面色一寒，抿紧的嘴唇几乎成了一条线。静言赶紧招呼夏菱，&ldo;你带着几个丫头去后厨，把所有的点心都装上，速速送到东院。&rdo;夏菱立刻带着人去了，卫玄长长的叹了口气，&ldo;如此，今日我必须跟着同去。&rdo;停了一下又说：&ldo;这一去恐怕要一整天，我不在，府里的事儿就劳你多担待些。&rdo;&ldo;无妨，请大总管放心。&rdo;卫玄又看了静言一眼，这才离去。说是让她多担待，其实府里各处都有专人专管，想出什么大事儿也难。于是，虽有卫玄的嘱托，静言也并未太放在心上，照例按着每日的习惯，发放东西盘库清点。只不过后厨和库房的人免不了要议论几句昨夜的动静儿，但因卫玄的明令禁止，知情者全部三缄其口，倒也没出什么乱子。静言见管库房的秋嫂子来取兑牌时面色苍白，就单把她叫到一旁，小声说：&ldo;出了这种事，你若是心里害怕，晚上就叫两个丫头过去陪着点儿。&rdo;秋嫂子向来是冷面孔，等闲人轻易不给好脸色，今天可能也实在是怕了，便拉着静言的手捏了捏，&ldo;谢谢姑娘关心。&rdo;神色间有些为难的样子，期期艾艾的说：&ldo;听说姑娘的母亲有哮症，我预备了一些上好的枇杷膏……&rdo;静言赶紧岔过去说：&ldo;多谢嫂子费心，但我娘是寒咳，枇杷膏不对路子，你留着自己用罢。现在天冷，早晚兑碗温水喝了，防着些也好。&rdo;秋嫂子忽然就冷笑起来，&ldo;原来是我送的东西不对路子！&rdo;说罢拉着脸便走了，只留静言一头雾水，想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就翻脸。时至正午，王妃院里的春巧却来了。原来东院的言先生刚才过去说有一位京城的李公子到访，说是世子邀请来的，可能和先前的公子们走岔了路，所以晚几天才到。因为东院闲置的院落已经安排满了，只能安排在中路后院的涤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