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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春花母亲心里一怵，本能地拒绝：&1dquo;听什么鬼录音!现在是在讨论赔偿的事，有什么好听!”

  &1dquo;不敢听么?”程景笙嘴角升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锐利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手指已经点开播放键。

  一段嘈杂的声音之后，一个颤抖的男声响起。

  &1dquo;我，我说!我全部交代!”

  &1dquo;那个病人叫李、李春花，平时都是她妈妈陪她一起来看病的。她早年流产清宫手术没做干净，伤了底子，以后都很难有孕了。这几年她们四处寻医，效果应该都不怎么样&he11ip;&he11ip;”

  &1dquo;那、那份证明是&he11ip;&he11ip;李春华母亲逼我开的!我之前收过她一次红包，她就一直拿这件事来威胁我。都是我的错&he11ip;&he11ip;不该收她的红包啊&he11ip;&he11ip;”

  男人说着，就大声哭起来。

  录音戛然而止。

  现场安静得只听见李春花母亲大喘气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转到她们身上，李春花早已满身冷汗，用力拽住她母亲的手，一个劲地颤抖。

  李春花母亲被抓疼了，嘶一声，猛地回过神来，上前就要抢程景笙的手机，还不断大喊着&1dquo;污蔑”!

  程景笙迅将手机收回兜里，抬起手臂挡在前，不让对方靠近一步，他冷着声，字字尖锐：&1dquo;是不是污蔑&he11ip;&he11ip;我可以让这位医生过来，把刚才的话&he11ip;&he11ip;亲自再讲一遍。”

  &1dquo;污蔑!就是污蔑!”李春花母亲说着，又要冲出门去，还大喊要告他们欺负她们小老百姓。

  许是在场只有姜芮涵一个年轻的姑娘，她眸光一转，凑到姜芮涵跟前，换上一副很悲惨的表情：&1dquo;姑娘啊&he11ip;&he11ip;你可要帮帮我们啊&he11ip;&he11ip;可怜可怜我们母女，被这些黑心的医生给欺负了!”

  姜芮涵怔了一下，迅缩回手，不让对方碰到。

  程景笙已经快一步挡在她跟前，目光冷冷地睨着还在做戏的李春花母亲，声音冷得像裹了层冰碴，凉得彻骨：&1dquo;你可以报警!”

  &1dquo;你!”李春花母亲脸色微变，仍是不松口，扭头看向一旁的颜玫，又开始一轮的咒骂。

  &1dquo;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当年离婚就离婚了，还假惺惺地祝小花&1squo;早生贵子’，你就是存心诅咒她!”

  &1dquo;早知道就不来你们这个破医院了!让你有机会再次害了我们小花!”

  &1dquo;你不想丢了这份工作的话!最好就好好和我们谈赔偿!”

  &1dquo;这种事&he11ip;&he11ip;”她一阵咬牙切齿，&1dquo;谁都不想闹大!要不然，最后丢尽脸的是你!”

  颜玫冷冷一笑：&1dquo;当初&he11ip;&he11ip;我的脸还没丢尽么?”

  &1dquo;你们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闹了?城郊那边的医院也不少&he11ip;&he11ip;”

  &1dquo;你!”李春花突然急了，一下子暴怒起来，&1dquo;你别血口喷人!”

  &1dquo;我这里&he11ip;&he11ip;还有一份当时救护车里的录音，”程景笙嗓音沉沉，&1dquo;需要听一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