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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五条神使下说得没错。终究他们想要守护的，是不同的神明。天然立场就不同。

  而且不管是出于私心的报复，还是出于对黑磨桑落的担忧，见证了一切的兆麻都认为，彻底摆脱五条悟的堕落神明会拥有更好的未来。

  至于两面宿傩?

  已经死透了的家伙就不要再想给自己加戏了。

  不过由于千年来都困守在末广神社，不得离开，兆麻并不晓得黑磨山咒灵的下落。

  它们或许早就消散在了天地间，或许还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生存着，也有可能&he11ip;&he11ip;抛开了过去，活得很好。

  &1dquo;就我个人来说，其实并不是太建议您把重心放在寻找它们上。”

  犹豫了一下，兆麻还是坦言道。

  &1dquo;现在是人类的时代，到处都有人类的生活痕迹，再加上咒术师在各个地方都布有监视诅咒活动的&1squo;窗’。就算它们还活着，也一定藏在很深、很隐蔽的地方。”

  &1dquo;以您现在的状态，被咒术师现的话会有点麻烦。”

  &1dquo;桑落大人不如先想考虑在人类社会生存下来?现在的世界，也很有哦。我想想，先果然是——”

  在兆麻兴致勃勃地要开始做出规划时，黑磨桑落却忽然打断了他。

  &1dquo;不用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兆麻。”堕落神明轻声说，&1dquo;&he11ip;&he11ip;就算是憎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你的权力。”

  红青年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1dquo;啊。”他狼狈地用手遮住脸，任由额前的碎垂落，掩下一片阴影，&1dquo;不、不是的!桑落大人，我只是——”

  黑磨桑落起身，安抚般触碰了他的话，就像曾经那一日，面对胸怀修罗之心登上黑魔山祈愿的神器，只是包容，安静地等待和倾听。

  可兆麻却迟迟无法再为自己辩驳。

  或者说，为黑磨桑落辩驳。

  他捂着脸，青年修长的体格被颤栗着蜷缩成一小团，像个不知所措又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沉默了许久。

  &1dquo;&he11ip;&he11ip;桑落大人，其实毗沙门天大人从来都没有真正恨过您。”

  兆麻忽然开口，语无伦次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1dquo;毗沙门天大人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天握住刀的是我。神诞日庆典那夜，我悄悄离开神域的事，她也知道!她只是、她只是&he11ip;&he11ip;”

  只是不敢承认。

  只是为了不绝望而欺骗自己相信一个谎言。

  不然她要如何呢?

  为了给死去的家人报仇，再杀了自己唯一仅存的家人吗?还是说，直面最残忍的真相，继续心无芥蒂地信赖一个双手沾染同胞血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