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第1页）

  背靠着窗，正面对着她，打一条烟灰色领带，沉稳的气质，儒雅俊朗的面相，跟进门的6俭明打招呼时，眼角带起一点轻微的皱纹，是成熟的标志。

  三十四岁，就已经站上Ts副总的位置，正是功成名就，志得意满的好时候。

  也许是先入为主，许鹿总觉得他的儒雅谦和下包裹着的是深沉伪饰、不为人知的心思。

  但不论怎样，比起之前在Ts大门口远远地蹲守，如今她能跟梁文谦站在同一间屋子里，已经是本案件的一项重大进展了，真相就在不远处！

  许鹿盯着梁文谦想的入神，冷不丁被褚歆撞了下胳膊，许鹿顺着她暗示的视线看过去——

  对上的是6俭明骇人的目光。

  许鹿吓得一哆嗦，骤然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不敢再看6俭明第二眼，匆忙转身去茶水间倒水。

  Ts计划跟山城的地产商合作一项地产项目，竞争激烈，对方要求多，哪怕Ts这么大的集团抛出合作意向，也要拿出足够优秀的方案。

  讲方案的是梁文谦手下一位得力女干将，穿着一身套装，说话干练清晰，气质跟薛幼清有点点像。

  梁文谦左手边是褚歆和6俭明，右手边的女员工时不时倾身听他交代什么，在电脑上做记录，像是他的秘书，妆容也很精致，梁文谦跟她说话时和颜悦色的。

  有的男人审美一辈子不变，出轨的无数个女人，都跟自家老婆大同小异，有的男人则是受够了自己老婆那样的，出轨就要找个完全相反的。

  这两个女同事，一个像薛幼清，一个温婉顺从，乍一看都有可能。

  许鹿不禁感叹，Ts招人的水准是不是太高了点，她进来好几天，就没见哪个女孩长得不好看。

  排除法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6俭明靠着椅背，一手扣在桌上，跟站在投影前的女干将挑刺。旁边梁文谦没什么明显反应，神色平和的认真听着。

  6俭明喝口水，将杯子在桌上&1dquo;嗒”地一放。

  他评价道：&1dquo;相比前两次的空中楼，这次的方案，终于落到了地上。”

  女干将显然没有薛幼清修炼的段位，有点怕6俭明，听完这话略松一口气。

  6俭明把话说完：&1dquo;只是没有打好地基，被山城的风一吹，就散架了。”

  &1dquo;山城的地势环境你们调查过吗？”6俭明在褚歆的电脑上翻刚才讲的ppt，往前捯几页，调出核心方案图，修长的手指一转电脑方向，推给对面的一众市场部骨干。

  &1dquo;如果你们把地动频次、风力等级、年降雨量，甚至人文历史都摸过一遍，我不信会是这个方案。”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mac滑过桌面时的一道银色剪影。

  梁文谦终于开口：&1dquo;马上就是招标会，时间紧任务重，这个完成度已经不容易。”

  6俭明椅子转半圈，侧头对上梁文谦的目光，嘴角微抬：&1dquo;梁副总觉得招标方会考虑我们的不容易吗？”

  梁文谦说：&1dquo;我认为，如果Ts的压力都这么大，其他几家竞标公司，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