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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心狠手辣，米诺凡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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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雪》第三章（2）

  或许，男人都是。

  我洗完手，走回餐桌旁坐下。饭前吃甜品，而且是这一道，不知道米诺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米砾也已经又弄了一碗在喝，一面喝，一面玩他的好记星，他最近对英语口语迷到爆，上厕所时还灵魂出壳，在同一屋檐下居然还打我我&1dquo;ashroom”和&1dquo;to1iet”有啥区别，虽然他还是那个以&1dquo;烧钱”和&1dquo;臭屁”为关键词的米砾，但是爱qíng真伟大，让我没想法。他就要见到他的蒙小妍，我却离某某男越来越远。比起拿腔拿调的英文来，还是中文更有意思得多，所谓风水轮流转、有人欢喜有人愁、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统统都是这个意思吧。

  饭前，米诺凡以很轻松的语气宣布了一件在我们看来天大的事：&1dquo;移民的事办得差不多了，至于高考，我是这样想的，考不考都随便你们。”

  在我和米砾面面相觑的刹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轻飘飘的海市蜃楼。

  我的耳朵嗡嗡乱响，如果我没有听错，如果这句话真的是米诺凡说的，我觉得今天的他简直就是向过去的那个他啪啪啪毫不留qíng地打了无数个大耳光。要知道，米诺凡对我和米砾，一向是严格要求到天理难容的地步，怎么可能任由我们就到最后关头了反而落得个如此轻松自在？

  &1dquo;反正到加拿大上大学，还是要靠saT。不需要国内大学的文凭作依据。”米诺凡说，&1dquo;我联系好了雅思班，过阵子就送你们去读。不过也不要有啥压力，其实都不难。”

  米砾的喉咙里出低低的一声闷响，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

  &1dquo;等你表态呢，米砂。”米诺凡提醒我。

  &1dquo;哦。”我说。

  米诺凡忽然笑了，然后说：&1dquo;我还准备你跳起来，说你不愿意出国，跟我来场终级pk呢。”终极pk，他居然连这样&1dquo;chao”的词都用上了！

  米砾笑得像被谁装上了震动器，我把自己的木瓜莲子羹喝了个底朝天。碗盖住我的脸，这样我的表qíng他们就看不见了。

  才现原来在米诺凡的心中，我一向都是&1dquo;对着gan”型的呢。但关于&1dquo;移民”这件事，我觉得我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在我的心里未曾得出定论前，我可不想跟他过不去。

  &1dquo;米砂会走的。”米砾头也不抬地说，&1dquo;这点我老清楚了。”

  这家伙不说话一定会死！我把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到桌面上以示警告。可惜米砾一点儿也不怕我，继续胡说八道，甚至朗诵起诗句：&1dquo;离开这座伤心的池城，她将是高高飞起的鸟&he11ip;&he11ip;”

  我觉得米诺凡应该把他再吊起来抽。可惜那个bao戾的米老爷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地改了个xing，他只是笑笑地看着他，然后拍他的头一下说：&1dquo;儿子，有兴的话，来看爹烧糖醋鱼。”

  &1dquo;李姨呢？”米砾问。

  &1dquo;等流行病过去了再让她来。”米诺凡说，&1dquo;怎么，不相信我？”

  &1dquo;不不不不不。”米砾那个马屁jīng把头摇得飞快，&1dquo;只是不习惯。”

  &1dquo;什么都会慢慢习惯的。”米诺凡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了料理台。米老爷虽然个xing改了，但余威犹在。所以虽然我一点也不饿，但我还是坐在那里乖乖地吃完了一顿极度无味的饭菜。

  我敢说，他连盐和味jīng都分不清楚。

  但当然，聪明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半夜十二点，米砾准时来敲我的门。这种事最近常生，我见怪不怪懒得应声。反正门也没锁，他敲了两下就自动走进来，拧亮了台灯，肥大的身躯往我写字台前的凳子上一摊说：&1dquo;真被他雷到了。”&1dquo;我也是。”我说。

  &1dquo;那你考不考？”他问我。

  &1dquo;不知道。”我说。

  &1dquo;你说&he11ip;&he11ip;他这样抽风，是不是真的恋爱了？”

  &1dquo;不知道。”我说。

  &1dquo;你想你后娘是什么样？”

  这回我连&1dquo;不知道”三个字都不想说，只是白他一眼表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