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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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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有些惊异。

  安在天：&1dquo;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基于一个考虑，就是我们境外报刊都是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看到，一些即时反映的线索被丢掉了，回头对着当日的报刊再分析一遍，可能会有的现&he11ip;&he11ip;”

  蒋组长把安在天带来的一纸箱电文分给大家&he11ip;&he11ip;

  事实证明，安在天的想法是对的，电报分析质量由此有了很大改善。陈二湖是直接的受益者，不久之后一天夜里快12点钟了，他兴冲冲地找到安在天，带来了喜讯&he11ip;&he11ip;

  老陈兴冲冲地走进安在天的办公室，后面跟着他的助手老杨。老陈兴奋地往安在天的桌上放了电文，说：&1dquo;你看，我解读了一份密报。”

  安在天念道：&1dquo;急电。老狼业已启程，务必到老地方守候，有香蕉相送&he11ip;&he11ip;”

  老杨得意地：&1dquo;这是我们迄今为止完整读出的第一份密报！”

  老陈摘下老花镜，假装擦镜片，实际上是激动地流泪了。

  这就是陈二湖的本事，他凭着对敌情的了解和长期积累的浩如烟海的翔实资料，平地起楼，就像一个天才作家，不识文理照样能著书立说。

  破译人员开会时，黄依依说：&1dquo;先我祝贺老陈实现了零的突破，第一次完整地破译出了一份电文，有关方面也已经证实了电文的正确性。但是，由此认为我们的破译工作已经取得了巨大突破，这我不敢苟同。在我看来，这仅仅是一份单纯的电文而已，对破译&1squo;光密’毫无意义，九牛一毛。指望一根牛毛得到一整头牛，显然不切实际。我们不要过分乐观，更不要轻意下结论，使破译工作误入歧途。”

  老陈忍不住地反驳道：&1dquo;你说这是牛毛，以前我们就是通过几根牛毛得到整头牛的。”

  安在天：&1dquo;那是以前，那时的密码主要靠人工设计，由一份电文引第二份，进而第三、第四，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而现在的密码完全数据化了，你想一通百通，必须要从根上破解它的数学原理和程式、程序，否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指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好事。所以我同意小黄的说法，建议老陈不要痴迷其中。”

  老陈站了起来：&1dquo;你和她&he11ip;&he11ip;又绑到了一块儿！那请你们给我指条路。”

  黄依依：&1dquo;这我无可奉告。老实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老陈：&1dquo;所以，我说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踏踏实实地从资料和联情入手，从具体的每一份电报入手，能破译一份就是一份的收获，我相信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生质的变化。”

  黄依依：&1dquo;当然，如果你能这样完整破译出上千份电报，大功就告成了。不过，等我们累计到这个量的时候，这部密码恐怕早已过了有效期，报废掉了。安副院长刚才说了，我们现在不要指望这份电文是一只鸡，可以下蛋，可以举一反三，不可能的。它就是它，一只普通的公鸡，既不能下蛋，也不会变凤凰。然后老陈你想，以后就算一个礼拜你破译一份吧，什么时候才能上千份。”

  老陈生气了：&1dquo;这总比你瞎折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