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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谎。”

  宋瓷淡淡道。

  “我能分得清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现在你就没有，而且我猜测，你已经无法回到我的身上，也会屈居于这本书中，只要这本书离我远了，你就无法再跟过来。”

  赤羽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真的要扔了我？”

  宋瓷斩钉截铁：“还会扔到有害垃圾分类里。”

  赤羽叹着气：“好吧，我投降，我们去美术馆。”

  他这么爽快，倒是让宋瓷有些疑惑，怕他又搞什么心计。

  然而赤羽只是说道：“但不要忘了，小瓷，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某个瞬间想要毁灭世界。”

  宋瓷抿着唇，收回了这本书。

  他带着书本走下楼，搭上地铁线路，在美术馆买了两张票，进入了里面。

  进来过两次后，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布置，很快找到了那幅画。

  那是这个画展中唯一的一幅人物肖像画，它画的是已经死去的迟于海，但是，它并非莫青的绝。

  莫青是个酷爱将自己的签名藏在画作中的画家，他的每一幅画中都能找出来他的名字，隐藏在各种各样的小细节中。

  但是，唯独这幅画中没有。

  宋瓷只找到了一个类似签名的迹：

  cy

  宋瓷盯着这两个字，判断出这不是莫青的画，而是被人掉包了。

  书中的赤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默等待着什么。

  下午茶的时间过去了，美术馆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脚步声却传了过来，仿佛有人在他耳后呵了一口气。

  宋瓷迅转过身，后面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然而，地面上却有一行血脚印，以及一路滴落的血迹。

  宋瓷顺着那行血迹看过去，骤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小瓷……”

  对方低低地呼唤了他。

  宋瓷转过头，眼中映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三米开外的地方，赤羽站在那里，一头血红的头如火焰般燃烧，寂寥的双眼偏执阴郁，没有一点光。

  血从他手中滴落，流淌了一地。

  宋瓷垂眸，看见了那个滴血的东西。

  他的手中拎着一个鲜的、刚砍下来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线：我也想像你一样平凡地生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