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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儿嘟起嘴来说:&1dquo;婉姐就是这样,见到谁取笑谁。”
陈婉笑着说:&1dquo;好了好了,不许生气,明天婉姐把那串南海珍珠送给你。”
萧玉儿才又露出笑颜,道:&1dquo;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
陈婉一本正经地说:&1dquo;我乐宜公主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陈贞捂着嘴偷笑,陈婉左手接着陈贞,右手拉着萧玉儿,&1dquo;快去望仙吧!过一会儿他们又喝醉了,一定有得紧。”
三个人悄悄地溜上望仙,侍儿们都微笑不语。三个人躲在屏风的后面,探头张望着。
望仙内歌舞正酣,张妃倚在皇上的身边,孔妃弹着琴,几个宫女齐声唱着玉树□□花。
一曲方罢,那个名叫徐德言的年轻人忽然站起身来说:&1dquo;皇上可知道江北的军队厉兵秣马,又在准备南侵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本来正在谈笑的群臣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徐德言,而陈叔宝的脸色也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江总咳嗽了一声,连忙站起来说:&1dquo;徐贤侄大概是喝醉了吧!”
徐德言正色说:&1dquo;在下刚才未进滴酒,何来喝醉之理?”
江总皱了皱眉头,徐德言本是他的故旧徐陵之子,从小便过目成诵,才华横溢,见过徐德言的人都说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只是他从来无志仕途,虽然名满江左,却仍然是一介布衣。
江总道:&1dquo;天下形势,皇上了如指掌,徐兄台又何必多言呢?”
徐德言淡淡地说:&1dquo;如果皇上真地了如指掌,现在还有心情饮宴吗?”
这话虽然平淡,却隐含着文章,表面上说皇上对于天下大势并不了解,实是指责朝臣皆是佞臣,不以国事为重,一味欺上瞒下,只图个一时的安逸。
在座的诸臣都是聪明人,如何会听不出徐德言话中之意,这下便是连江总也被徐德言得罪。
陈叔宝冷冷地看着徐德言,&1dquo;你想说什么?”
徐德言不慌不忙地躬身为礼,&1dquo;如今隋强陈弱,隋主本狼子野心,每日都在计划南侵。近两年来更趁着我国秋收之际时时兵挠境,使我国的人民无法全心于收获,农产减少,国力渐弱。我国本据长江天险,如果能够勤政修德,据险而击,可拒隋寇于长江以北。只是如今皇上每日饮宴,不理朝政,臣子更是一味奉承,报喜不报忧,如此下去,江南亡日必不远矣。”
徐德言这番话在他看来是一番肺腑之言,但听的人却脸色越来越差,等到这番话说完之后,陈叔宝脸色铁青,几乎恨不能马上将这个大胆的腻臣推出去斩。
在屏风后面偷看的三个人也都惊呆了,陈婉小声对陈贞说:&1dquo;以哥哥的脾气,一定会杀了这个人的。”
陈贞皱眉不语,她一听见徐德言开口,便担心不已,唯恐这个书生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果然不出所料,说的话都是哥哥最不愿意听到的。如果为了这件事,便让这个书生身异处,那不是很可惜吗?
陈叔宝举起手来便要拍桌子,陈贞知道她哥哥一拍桌子,便是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