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页(第2页)
车后门开了,后座上坐着股长久保木。久保木用眼睛命令梁平上车,梁平刚钻进车里,车就开动了,开车的是伊岛。他们没说到哪儿去,梁平也没硬问。
黑色小轿车顺着第二京滨路往北开了一段,拐进府中街道,又一直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武藏小杉车站。
梁平偷眼看了看久保木和伊岛的侧脸。
久保木懒散地坐在座位上,几乎滑下去的样子。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句:&1dquo;都是一身汗臭啊。”紧接着叹了口气又说,&1dquo;伊岛,多少天没换衬衣了?有泽的衬衣都让草给染绿了吧?真把你这美男子糟蹋了。”
梁平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正如久保木所说,衬衣上到处都是被草染绿的痕迹。
&1dquo;有泽!伊岛正在追踪久坂聪志,你知道吗?”
听到股长的提问,梁平抬起头来,小声回答说:&1dquo;知道。”
久保木盯着前方不动声色地说:&1dquo;负责追捕放火犯的同事们也在追踪久坂聪志。老跟伊岛撞车,挺难办的。”
梁平看了伊岛一眼,伊岛默默地开着车,一言不。
&1dquo;解剖结果出来了,听说了吗?”久保木问。
梁平把脸转向久保木:&1dquo;没有。”
&1dquo;死者在火灾生之前已经死了,窒息而死。至于具体情况,因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很难断定了。”
&1dquo;死者是谁?”梁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来。
&1dquo;已经在牙科医生那里找到了跟死者一致的x光照片,确认死者是久坂志穗。”
梁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眼前浮现出在双海儿童医院住院时见过的志穗的身影。棕色的头,没有一根白,脸上也没有一点儿皱纹。虽然总是拧着眉头,满脸忧郁,但那双黑眼睛,谁见了都会心跳。
&1dquo;见过她吗?”久保木问。
梁平听出久保木的话里有刺儿,睁开眼睛镇定地回答说:&1dquo;见过,跟伊岛一起。”
&1dquo;上小学的时候也见过吧?”
梁平摇摇头:&1dquo;没有。虽然有一段时间跟她女儿是同班同学&he11ip;&he11ip;跟伊岛一起见到她那次还是第一次。”梁平说得非常自然。的确,最近见过的志穗跟以前的志穗完全是两个人。
&1dquo;过去,见过久坂聪志没有?”
&1dquo;过去我倒是知道久坂优希有个弟弟,但见面还是7月7号那天晚上,在多摩樱医院前边。当时连句话都没跟他说&he11ip;&he11ip;”
&1dquo;你跟伊岛意见不一致吧?”久保木问,&1dquo;在我们正侦破的这个杀人案子,是否跟久坂聪志有关的问题上。”
&1dquo;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梁平看了一眼伊岛的侧脸,伊岛的表情没变。
久保木说:&1dquo;我也觉得伊岛的看法有些牵强。不管孩子多么讨厌母亲,也不会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很难成为杀人的动机。可是伊岛说,跟母亲之间病态的纠葛,可能造成久坂聪志精神失常。精神性疾病也许是久坂聪志杀人的原因,叫什么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