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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這次卻沒對小本子產生好奇，他走到中央的畫作前，圍著那幅畫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畫作的正前方，彎下腰打量著這幅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的作品上。

鹿蕭隨意翻開一頁，一目十行的掃完這一頁後立刻翻開了下一頁。每看完一頁，他的眉頭都會緊皺一分，看到最後，他的兩個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

「謝宜，謝……」鹿蕭一回頭，看到謝宜依舊站在畫前，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合上小本子走了過去，「怎麼了，這畫有問題嗎？」

謝宜一手摩挲著下巴，慢吞吞的收回了投向畫作的視線，回道：「一樓和三樓牆上掛的都是老畫家的作品，但是這幅畫在手法上……似乎與那些畫不太一樣。」

「不行，差別很小，我也不是很確定。」謝宜搖搖頭，不敢隨意下定結論。

「我倒是覺得這個看法可以保留一下。」

鹿蕭走到畫作的後方，嘗試搬動上面的作品。可每每他想抬起來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去阻止他。鹿蕭放棄了這個想法，又轉到前面嘗試去發現謝宜所說的差別。

謝宜忽然想起來鹿蕭剛剛是在看小本子的，於是問道：「你呢？邱先生給的本子上有沒有什麼發現？」

鹿蕭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側了側身子，露出了放著本子的桌子。他朝著那邊揚了揚下巴道：「跟我們現在的處境挺像的，你可以去看看。」

謝宜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走到桌前，翻開了這個讓鹿蕭有些頭疼的本子。等他看完，謝宜臉上也是跟鹿蕭一樣的凝重。

兩個人相視沉默了很久，寂靜還是被不遠處嚎了一聲的小白打斷的。

鹿蕭快步走到了小白的身後，蹲下摸了摸它的腦袋：「怎麼了？」

「嗷嗚！」小白前爪抬起，銳利的爪子扒拉著前面的牆壁。

「狼的嗅覺很靈敏，它應該是找到了什麼東西。」站在鹿蕭身後的謝宜推了推眼鏡，低頭看著朝著他看過來的小白，衝著它微微一笑。

小白似是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低頭咬住了暖黃色的牆紙，然後狠狠一撕——

一隻泛著紅的手猛的突破了牆壁，朝著鹿蕭抓了過去。小白來不及阻止，可鹿蕭這次反應倒是很快，在手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調換了位置。倒霉的謝宜成了替罪羊，險些被那隻手抓到。

謝宜驚魂未定的扶著鹿蕭伸過來的手，還保持著被鹿蕭拽過來的姿勢，大口呼吸著鮮的空氣。

小白迅撲到那隻手上，露出獠牙狠狠地咬住了那隻散發著血腥氣味的手。

一狼一手僵持著，最終還是手落了下風，手腕一軟，沒了先前的生氣。

小白鬆開嘴，圍著斷臂轉了兩圈，確定它不會再造成威脅後，這才朝著鹿蕭那邊推了推，歡快的嚎了一聲，示意他可以檢查了。

鹿蕭看了眼謝宜，確定他可以自己站穩後才去了小白那邊。

斷臂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不過從腐壞程度……不，這個手臂根本沒有腐壞，它應該是剛被弄下來沒多久，應該……屬於那名死亡的玩家。

「這像是一個女性的手。」謝宜終於從驚嚇中緩了過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斷，「是那個老玩家還是手女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