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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放松了：&ldo;嗯？&rdo;&ldo;宋焰呢？&rdo;&ldo;在消防队啊。&rdo;她没说实话。&ldo;哦。&rdo;&ldo;……&rdo;&ldo;你不恨我们家吗？&rdo;&ldo;嗯？&rdo;她淡问，又无意识地抠桌子。&ldo;恨我们家毁了宋焰的前途，还差点要了他的命。&rdo;许沁：&ldo;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rdo;孟宴臣默然半刻，问：&ldo;沁沁，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还会喜欢我吗？&rdo;许沁没做声，垂眸发了下愣，抬眼看他：&ldo;会吧。……但是，会很苦。&rdo;&ldo;以前喜欢你的时候，就很苦。&rdo;她静静地说，&ldo;总是猜测，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照顾妹妹。但这都无关紧要，反正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不能走出那一步，你也不能。&rdo;她说：&ldo;没有宋焰，或许我现在还在喜欢你；但没有宋焰，我们也依然是现在的局面。可能各自乖乖地相亲结婚了也说不定。&rdo;他惨淡一笑：&ldo;是吗？&rdo;她极轻地点了一下头：&ldo;你之前问我，既然我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孟宴臣，我只会和他在一起。因为这些年来，我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只会站在原地不动，甚至一次次退缩，反悔，胆怯，怀疑……要是别人，早就放弃我了。可他一直那么坚定，不肯放手，一次次朝我走过来。所以，我只会和他在一起啊。&rdo;孟宴臣听完，眼底起了水雾，抬起头望天花板：&ldo;这十年来，没有半点长进的是我。我要真有一丝努力去和你在一起，我和你都不会是今天的处境。&rdo;&ldo;不是。&rdo;许沁摇摇头，&ldo;你太善良。你没法做出让整个家族都感到羞耻的事。我也不能。这不怪你。&rdo;孟宴臣望着天，不说话，只有苍白的嘴唇微微颤着，一行泪滑入鬓角。&ldo;孟宴臣，放下好不好？为你自己活过来，好不好？&rdo;……宋焰走去办公大厅，经过走廊，见肖亦骁靠在墙边冷冷看着一个方向。一群大学生模样的人聚集在角落的一张办公桌前。警察在训斥：&ldo;你们这事儿做得不对，现在真相还没查清，就去网上发帖子，是要搞网络暴力吗？好了，现在收都收不住了！&rdo;有个女生反驳：&ldo;就是强奸了。对方后台那么硬，不发去网上找人声援，要是强行变成&lso;自愿&rso;了怎么办？&rdo;警察道：&ldo;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法制呢，一个个还都是a大的学生呢，书从哪里读的？&rdo;一个男生道：&ldo;就因为是a大的学生，所以别想仗着有权有势就把这事儿揭过去。如果错了，我们一定登报认错。但你们先公正公平地查案子，要是我们的同学真受了委屈，他再强的背景，我们也死磕到底！&rdo;&ldo;对。&rdo;那众学生嚷道，&ldo;死磕到底！&rdo;宋焰稍稍皱眉：&ldo;怎么这么多人？&rdo;肖亦骁：&ldo;全是a大的学生，难搞。&rdo;&ldo;临时找来的？&rdo;&ldo;不是。警察说这群都是a大学生会里的人，要放寒假了，离校前去ktv聚会。半路，那个女的出去了一趟，结果很久没回，再后来就说被强奸了。学生们报了警。孟宴臣被抓后一直不说话，身上也没证件，耽误了很久。结果这帮学生写文发帖，找校友散播，闹成现在这幅德行。&rdo;宋焰问：&ldo;ktv里没摄像头？&rdo;&ldo;室内没有。&rdo;肖亦骁说，&ldo;走廊里有。孟宴臣一个人去的，半路去了趟洗手间，应该是醉了。回来的时候遇到那女的，那女的把他架回房间。房间里的事，就全凭那女的一面之词了。&rdo;宋焰再问：&ldo;那女孩身体检查过没？&rdo;肖亦骁：&ldo;麻烦就麻烦在这儿，她身上有轻微的掐痕，又说用了安全套没证据，现在还心里抵触，不肯做进一步检查。就这么拖着。&rdo;宋焰看向那帮学生，受害的女生被围在中间，人影闪过，他看到那张脸，竟觉得眼熟。是上次跟翟淼一起进派出所的叶子。宋焰瞬间皱了眉，走去窗边，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翟淼才接起，一副困倦的样子：&ldo;干嘛呀这么晚了？&rdo;&ldo;你躲哪儿呢，马上给我滚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