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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暖没有办法，只好咬了咬唇，无奈道：“我肯定赢不了，我认罚。”

  “慕暖暖你不能这样，上来就认输，一点博弈精神都没有……”大家叹着气阻挠，又好笑又拿她没办法。

  沈肇东突然喝光了杯中所有酒，随手放下玻璃杯，轻磕在茶几大理石桌面上，出一声清脆声响，打断了他们拉拉扯扯。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沈肇东突然伸出手，拿走了制片人手中所有牌，大家停止了笑闹，皆屏息看着他的动作。

  “沈总？”制片人手中一空，不明白何意，迟疑地唤了一声。

  沈肇东冷峻地挑了挑眉，眼底深处暗若寒潭，他迅以左右手三分之一的牌相互交叠，重复了三到四次，很简单的过手式顺序洗牌法，然后将所有牌直接放在桌面上，从左到右一抹，食指轻敲推出三张牌，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肉眼几乎看不出来。

  “漂亮！”有人喝了一声彩，还没有看到牌面，就已经被沈肇东秀的这一串手法折服。

  “沈总拿到了什么？”副导演伸长了脖过来看，激起了满满好奇心。

  “自己看。”沈肇东言简意赅地扔下一句话。

  他已经站起来，单手折着衬衫袖口，率先走出了沙座，转身看到人没有动，冷哼了一声，问：“还不走？”

  身后有人已经揭开了牌面，一连串的惊呼传来：“我的天，是豹子！”

  “沈总这就走了？什么玩法？”

  “走吧走走走！炸金花的豹子，还要什么？难道给你来个德扑皇家同花顺？别不到黄河不死心！”

  慕暖迟钝地反应过来，终于起身，小跑着碎步跟上，沈肇东直接将她带到了卫生间门口，点了点下巴让她进去。

  “……”慕暖本意其实并不是那么想上厕所，但顶着沈肇东的视线，只好头皮麻地走了进去。

  兜里手机振动，是许梨了消息过来，问她最近有没有遇见沈肇东，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许梨是慕暖从小到大最亲密的人，相互之间生了什么，几乎很快就知道对方最动态，那天在海上邮轮的事，慕暖也全部告诉了她。

  “今晚影片杀青，ktv庆功，我出来上卫生间，他现在就在外面等我。”慕暖抿了抿唇，如实说明情况。

  许梨俏皮地回了一句：“宝贝，上，扑倒他！拿下！”

  “可是人家很冷漠，今晚对我爱搭不理。”慕暖小小地诉说了一下委屈。

  “什么？你都在邮轮上主动示好了，他还敢对你冷漠？那就踹了他，什么臭男人，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许梨摩拳擦掌，怂恿慕暖跑路。

  “可是我舍不得，呜呜呜。”慕暖了个大哭的表情。

  “没出息。”许梨批评她。

  慕暖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唇角翘着笑意，迫不及待和许梨分享心情：“我今晚看到他玩扑克了，好帅！”

  “有多帅？”许梨问她。

  慕暖抱着手机桃花泛滥：“差不多心动的感觉那么帅。”

  两人东拉西扯地扯了一会儿闲篇，慕暖心里轻松了许多，终于不再紧张。

  她收起手机，转身出了卫生间，在公共区域洗完手，现在包厢内那么混乱，她不想那么快回去。

  慕暖刚转出来，迎面却看见沈肇东还外面走廊上等她，背靠着墙面，长腿斜支着，单手插兜，另外一个胳膊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似乎有点疲累。

  也许他这样看起来太无害，慕暖微微仰头，贪婪用目光放肆打量，沈肇东今天穿了一身烟灰色西装，法式白衬衫，袖口戴了蓝宝石袖扣，一支宝格丽手表，领带是镶金边雾霾蓝，整个人很优雅。

  “看够了？”男人幽幽睁开眼睛，嗓音嘶哑地开口。

  慕暖明目张胆被抓个正着，无所遁藏，瞬间觉得脸上烧起来，心脏砰砰跳，好像捂都捂不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身上也开始烫，被他抱过的、吻过的地方，隐藏在皮肤下的血液叫嚣着，想要离他近一点，亲密无间。

  慕暖仓促低下头，不敢看沈肇东直白的目光。

  “哼。”沈肇东从喉咙中冷哼一声，又是这样的态度，他就有这么让她想躲不满意？

  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会乖乖的，任由他宠爱，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镜花水月，没有丝毫意义，不能真正拥有她，将人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一切名为得不到叫妄想的执念，只会在暗处疯狂滋长，扎根骨髓和心脏。

  慕暖听到他不高兴的声音，心如刀绞，突然就开始觉得委屈，明明那晚在海上邮轮他还那么爱了她，转身又变得这么冷漠，她本来等了他好几天主动来剧组找她，可是丝毫没有动静，难道他又不记得了？今晚慕暖不是不知道他会来，赞助投资人庆祝影片杀青，所以鼓足了勇气。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沈肇东的电话，慕暖抬头看了他一眼，沈肇东掏出手机，慕暖兜里的手机也开始振动，她拿出来。

  是余蕾的短信，心动不如行动！暖暖，沈总在你面前就是只纸老虎，你拿下他好比拿下一碟小菜。

  慕暖失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状况复杂，只好简单回复：好，我努力试试。

  沈肇东举着手机，没有接，任由铃声嘈杂，他低头注视着慕暖，她在和谁短信？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自己明明站在她面前，她都可以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