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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就是我能保持特别冷静的原因，马修。我不是妓女，我只是暂时扮演妓女的角色。你知道，这两年的日子原本可能更糟。”

  &1dquo;我想是吧。”

  &1dquo;空闲很多，也有不少动物性满足。我看了很多书，也去看电影，逛博物馆，而且钱斯喜欢带我听音乐会。你知道瞎子摸象的故事？有人抓到尾巴以为大象像蛇，另一个摸到象身以为它像墙。”

  &1dquo;怎么？”

  &1dquo;我觉得钱斯就是大象，而跟着他的女孩都是瞎子。我们每人看到的都只是他的一面。”

  &1dquo;而且你们房中都有一些非洲雕刻。”

  《八百万种死法》　第四部分

  开往莱克星顿大道的IRT地铁（3）

  她的雕像大约三十寸高，是个一手握着一把枝条的小人。他的脸和手是用红蓝两色珠子串成，身体其它部位则镶满贝壳。

  &1dquo;我的守房神，”她说，&1dquo;是来自喀麦隆的巴统祖先雕像。是玛瑙贝做成的。全世界的原始社会都把玛瑙贝当货币，是部落世界的瑞士法郎。你看它的形状像什么？”

  我靠近仔细端详。

  &1dquo;像女性生殖器，”她说，&1dquo;所以男人才会自然而然地把它当做交易媒介。你还要些奶酪吗？”

  &1dquo;不，谢了。”

  &1dquo;再来一杯可乐？”

  &1dquo;不用。”

  &1dquo;好吧，”她说，&1dquo;如果还想知道点别的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19

  从她那栋建筑出来，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前头放人下车。我便坐上去，告诉司机我旅馆的地址。

  司机一侧的雨刷坏了。他是白人，驾驶执照的像片上却是黑人。有个牌子写着：请勿吸烟，司机过敏。车内弥漫着大麻的味道。

  &1dquo;他妈的什么都看不到。”司机说。

  我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段车程。

  我在旅馆大厅给钱斯的联络站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上楼回房。大约十五分钟以后，他打了过来。&1dquo;goyakod，”他说，&1dquo;我跟你说，我喜欢这个词。今天敲了很多家门吗？”

  &1dquo;有几个。”

  &1dquo;怎么样？”

  &1dquo;她有个男友，给她买礼物，她四处炫耀。”

  &1dquo;跟谁炫耀？我那群女孩吗？”

  &1dquo;不是，所以我才会想到这是她的秘密。是她的一个邻居跟我提到礼物的。”

  &1dquo;邻居收养了那只小猫？”

  &1dquo;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