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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来梦时，出门前总要瞧一下信箱。邮递员大致是3点半到4点之间来，所以确认有无信件成了我的工作，这倒并不是和母亲这样商定的。当然，要说送到我家的信件，大体上是公共费用、保险费的付款通知书和收据，或者是直接邮寄的广告类信函，可以说几乎没有寄给我的私信。今年夏天转来了几封写到以前地址的暑期问候的信，但总觉得麻烦，回信和迁居通知都没有出。

  将右手伸进安装在门柱上的信箱。说是&1dquo;瞧一下”，也总是这样用手摸一摸就了事。

  里面既没有明信片又没有信，我只是触到了冰冷的铁——

  &1dquo;啊！”

  指头上划过的轻轻的疼痛，使我不由得出声来，并抽出了手。

  （什么？）是中指尖。那指肚上扑地绽出了鲜红的血滴。

  我吃惊地瞧了一下信箱。

  （——玻璃？）

  是的，是玻璃。

  长五厘米左右的玻璃片扔在信箱里。是细长的三角形玻璃碎片划破了指头。

  我一面用舌头舔着伤口，一面用空着的左手捡出了玻璃片。

  （为什么这种地方&he11ip;&he11ip;）

  难道信箱里会混进这种东西吗？——怎么会呢。应该不会有这种事的。

  若是那样&he11ip;&he11ip;

  我一边将玻璃片扔向前院的树丛里，一边无意识之中瞪着眼睛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是谁故意干的？）

  不是只能这样考虑吗？

  是谁故意把玻璃碎片放在这信箱里的，而且明明知道这家的人会伸进手去，而且可能会因这碎片而划破手。

  树叶被风吹得簌地响了一下。

  在暮色开始渗透的前院的树木间，我感到了一个看不见身影的人的恶意，体验到了一种近似于恶心的心情。

  4

  &1dquo;最近老有奇怪的事生。”在餐桌上，母亲说道。这是玻璃碎片被装在信箱里的三天后——1o月12日晚上的事。

  &1dquo;大概是孩子的恶作剧吧，可是&he11ip;&he11ip;”一听恶作剧这话，我吃惊地停住了筷子，抬头看了看母亲的脸。

  &1dquo;什么样的？”

  我明白问这话时自己的声音十分紧张。母亲好像没有察觉我的这种反应，答道：&1dquo;不是非到要说的事情。不过，今天早晨已经是第三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