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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直摇头。筱满就说：&1dquo;哦，那再和你打听个事。”

  &1dquo;您说。&1dquo;老五客气极了。

  &1dquo;从这里进黑山，再下山，一般是从哪里出啊？”

  &1dquo;从这儿上黑山？要快一些下山，那就是在燕子沟附近出。”

  &1dquo;能带我走一程吗？”

  &1dquo;啊？这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1dquo;那我能去你屋里凑合一晚上，白天你带我走一程？”筱满笑着说。

  老五想了想，道：&1dquo;行吧。&1dquo;

  他拿起蜡烛，扔了香烟，往土屋去，筱满也扔下了烟头，跟着老五进了屋。

  这土屋里是大变样了，放眼望去地上都是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蛇皮袋。老五说：&1dquo;进里屋，舒坦宽敞点。”

  里屋就是那放床的地方，屋里没开灯，暗黢黢的，地上好像也躺着几个流浪汉，有的抱着一团衣服，有的枕着个大包，都是席地而睡。老五跨过这些人，先走到了床前，往床底下踢了一脚。筱满站在进屋的地方，说：&1dquo;没事，我在外面和大家凑合一下就行了。”

  老五使劲朝他挥手：&1dquo;过来吧，过来，没事，这席子我捡的，擦过好几遍了，床板也擦过好几遍了，绝对没味儿！”

  筱满小心避开那些熟睡的流浪汉，到了床边，脚尖往床下伸了伸，碰到个硬物，他没说什么，在床上躺下后，他就问了：&1dquo;小琴有个行李箱，你在这屋里看到了吗？”

  老五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看筱满，鼠眼一通眨巴：&1dquo;行李箱？什么颜色，什么样的啊？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啊。”

  筱满坐了起来，弯下腰往地上摸索，老五忙也跟着弯腰，跟着摸索，手按住了他的手：&1dquo;掉了什么东西？我帮你一起找找。”

  筱满往床底下一瞅，床底下是个黑窟窿。他把手伸进那黑窟窿里，拉出了一只红色的行李箱。一个躺在这木板床附近的流浪汉嘀咕了声，挠着背翻了个身。

  老五冲筱满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和他道：&1dquo;这箱子是我捡的。”

  筱满用力咳了一声，一个睡在靠近厕所的地方的流浪汉撑起了身子揉着眼睛往他们这里看过来。老五指着筱满道：&1dquo;没事，没事，熟人。”

  那流浪汉重躺下，老五挨着筱满，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道：&1dquo;帮帮忙&he11ip;&he11ip;真的是我捡的，就刚才捡的。”

  &1dquo;哪儿捡的？”筱满看着那硬壳箱子，烛光微弱，但那箱子底部和表面上的凹痕清晰可见。

  &1dquo;田里面。”

  &1dquo;哪块田？”

  &1dquo;杂货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