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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印机吐出了一张纸，小靖抓过去一看，向众人展示：我没有在录音，我只是隔壁蹭网的酒店住客。

  尹妙哉舒出一口气，要说什么，小靖摁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颇警惕。尹妙哉便还是什么也没说。赵尤无聊地剥着巴旦木，那打印机又吐纸了：陈医生提过这件事，当时被曹律攻击的是徐露华，她和曹律之前一起在黑山福利院待过。陈医生说，那天是徐露华来参加她组织的那个女性抑郁症患者的小组活动，事后徐露华和她说，她认识曹律，还说，大概是自己勾起了他的什么不好的回忆。陈医生就此询问过曹律，这个问题似乎让曹律很困扰，那次问诊，阿达的人格出现了，阿达大骂徐露华，指控她破坏自己的感情。

  尹妙哉拿起纸写字，给大家看：原来5月21号的录音带上说的打人的事情是这件事。

  筱满也回忆起来了：&1dquo;是不是五月中旬的时候的事情？我记得有一天露易丝来上班，脖子上确实有淤痕，我还怀疑她被男朋友家暴&he11ip;&he11ip;可以去看她当时在网上的翻唱直播，那时候天已经有些热了，可有几天她直播穿的是高领。”

  筱满一放开了说话，小靖也放下了戒备，咂着舌头道：&1dquo;他这算是良知未泯？知道自己伤害了人之后就还会和人道歉？”

  刑天翔轻笑了声：&1dquo;审判长，您说得没错，证人的证词正表示我的当事人确实良知未泯，五月中旬的时候，他的病情反复十分严重，他积极前往医院治疗，可惜天不遂人愿，无法抹去的童年阴影还是将我的当事人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对此感到十分痛苦，甚至在自之后，在了解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那个邪恶的阿达的所作所为之后宁愿自我了解，结束生命！”

  小靖瞠目结舌：&1dquo;老刑，你不然学学英文，去考个律师执照，去美国混陪审团制算了。”他拆了包辣条，拉出一根吃着，说道：&1dquo;这个曹律要是真是装疯，也是个狠人了，磕头磕到头破血流，操，这就是传说中的演戏演全套吧？他到底什么时候想到这主意的，你们说，他是先有了杀人的冲动，杀了第一个人，然后就在想以后要是被警察抓了怎么脱罪，就想到了装双重人格，毕竟他小时候就有自闭症，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啊，他再看点书，看点电影，电视，学学什么汉尼拔啊，什么曼森啊，学学他们的一言一行，平时注意一些，多在人前演演，很容易就能在医生那里给自己搞一个什么自闭症恶化，演变成人格分裂的标签，对吧？”小靖一抹嘴，&1dquo;怪不得你们要查o6年的案子！今年第一个死者是六月的时候现的对吧？他是一月确诊，要是能查到o6年的时候他就开始杀人&he11ip;&he11ip;”他转念一想，道：&1dquo;不对啊，就算证明o6年这个案子是他做的，但是他也可能o6年就人格分裂了啊，只是今年1月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去看医生&he11ip;&he11ip;”

  赵尤低着头凑在一个小杯子上剥巴旦木，把剥出来的果仁放在另外一个小杯子里，说道：&1dquo;他确实有在&1squo;助你好’上班，每个月固定能卖出一两件产品，不算全职，说是有一天在老年大学遇到了以前在福利院认识的一个人，姓林，小林听说他在找兼职，他恰好有辞职的意思，就拉着他进了&1squo;助你好’，把手上的人脉什么的都介绍给了他。”

  小靖拍了两下脸颊，往后仰去，靠在床头说：&1dquo;那他究竟是先知道这个小林在&1squo;助你好’上班呢还是去了&1squo;助你好’之后，现能利用这个推销的身份去各种小区接近自己的犯罪目标&he11ip;&he11ip;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搞搞清楚。”

  刑天翔道：&1dquo;闻都看了吧？送检方了，省里请的专家也都下了定论了，就是双重人格，病得很重，属于无行为能力人。”

  尹妙哉看了看那打印机，说道：&1dquo;是这样吗？专家确实是给出这样的鉴定意见吗？”

  打印机开始工作了。小靖问赵尤：&1dquo;对了，手机型号呢？曹律用的是什么手机，从他车上搜出来的手机又是什么情况？”

  赵尤说：&1dquo;曹律自己用的是大麦28oo，在车上现的是大麦18oo，曹律的手机用的是指纹锁，密码是他的生日，18oo那台，手机里有小尹他们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视频，用的是密码锁，曹律声称自己不知道密码，市局那边破译了，密码是27753。”他看了看筱满，道：&1dquo;你刚才说那个福利院兔唇女孩儿的绰号是小苹果，是吗？”

  筱满点了点头，眼睛忽然睁大了：&1dquo;难道&he11ip;&he11ip;”

  尹妙哉也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调出键盘，一边念叨一边敲手机：&1dquo;a-p-p-1-e，27753！”

  小靖坐直了，抓过赵尤剥好的巴丹木塞进嘴里，抓过自己的电脑，说道：&1dquo;不可能，是不是警察搞错了？？要是曹律和阿达是两个人格，杀人，拍视频的是那个阿达，他用的不可能是18oo！还是他用曹律的28oo拍的视频，再传到18oo里，这有什么必要吗？18oo也能拍视频啊，传来传去的也太费事了吧！”

  赵尤想起小靖之前列出的凶手可能使用的三台手机的型号，和他确认道：&1dquo;根据你的推断，拍下视频的手机只可能是大麦28oo，华未三代，ippo4o这三款机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