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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老四的几个福晋身子一向弱，你这身子只怕&he11ip;&he11ip;”德妃说话时，我甚少插话，只是低头默默听着，偶尔接上两三句无关紧要的话，她们这些人的心思很难揣测，少说少错。

  天气晴朗，我喜欢站在窗前吹风，春日的风让人舒畅，院子里已是满眼的春色，姹紫嫣红，阵阵香风，鸟儿啾啾，蝴蝶留恋花丛。抬眼望天，这被紫禁城的围墙围住的天空，憋仄难受。

  蝴蝶翩翩而飞，成双成对，只记得他离开前的那晚，唱的那歌《双飞》，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元宵的那只灯笼跌坏了，他硬是找人重作了一个，亲自题的字，现在还搁在苏家呢。念及此，又希望自己快点还起来，如此便可快快见到他了，越是如此想，越觉得这岁月的冗长，难熬。若是好好的，定是要他带着我去踏青的，往年总是约好了几个同学去野外踏青，今年却是被困在这紫禁城小小的院落里，空余思念。

  &1dquo;人间痴情条条不归路，不如天上比翼蝶。”这句话不是唱得，是念出来的，纷纷绕绕，相思也随着在明媚的阳光下越来越明朗，胸口一阵疼痛，差点就要倒过去。身后一只手扶住我，掉过头，是九阿哥，问了安，行了礼。我诧异今日怎么只有九阿哥，看他脸色有些暗，平日总是他们母子两个一起来，有时候五阿哥也在。

  &1dquo;今日额娘许是被太后留着说话呢。”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笑笑说。

  我也笑着说：&1dquo;只是娘娘说今日来看我画的花样。”在这里日子无聊，就花了一些简单的画，打时间，从前也学过几日素描，宜妃瞧见了，说我画的奇，也给她画几张。

  九阿哥关了窗户，伸手就想拉我，终究把手收了回去，道：&1dquo;虽然暖和了，但你的身子到底是受过大的创伤的，不要再染了风寒。”

  我笑笑找了个椅子坐下，九阿哥也坐到我的对面，已有丫头端着茶水来了。尤记得那个出见面时不可一世的九阿哥，与现在的九阿哥倒是判若两人。

  &1dquo;笑什么呢?”他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回过神：&1dquo;只是想起我们初次见面。不曾想我们也能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茶。”

  &1dquo;你倒是变了好多，初见简直跟个刺猬一样。”他笑着说，眸光流转，邪美。

  &1dquo;你不也是，人不能总是长不大，这里容不得那样的愤世嫉俗。”我淡淡笑。

  他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映着照进来的阳光，竟有些灼灼的烧痛我的眼睛。

  茶香在屋内弥漫，我低头饮了口茶，说：&1dquo;这茶真香，可惜我不懂茶。”

  &1dquo;其实这茶也不是最好的，明前的龙井才是最上等的。搬回去了，好好调养。落下病根子，一辈子受苦。”他忽然嘱咐了这一句。

  已经请了康熙的旨意，今日我就可以回去了。

  &1dquo;湘蓝楼还在你的名下，想接管随时都可以。”未及我反映，九阿哥又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已把这件事忘了，却不料他现在提起来，有些讪讪，笑道：&1dquo;晓雨初时不懂事，只是随口说的，九阿哥还不要与晓雨计较。其实那次打赌也不算晓雨赢，十四阿哥偏心帮着我。”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1dquo;我也觉得挺好听的。”我当场有些傻，这人难道转性了，不知如何作答，干干的笑了两声。

  &1dquo;有了四哥，你自然是不稀罕那酒楼了!”他道。

  这却是触动我的心，站起身：&1dquo;我自己也说不清，看着这些锁在四方方院子里的贵妇的生活，总觉得生寒。只是&he11ip;&he11ip;若是没明没分，他会愧疚的。”

  一阵寂静，手中握着的茶盅温度一点点地与室内的空气融合，感觉时间似乎都停止了。

  半晌，他说：&1dquo;即便这样，你依旧愿意为他放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