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面礼（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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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拯救世界，并不代表擅长愉快的闲聊。

面具下，漆黑的瞳孔向他瞥了一眼，随即转回眼前的灌木上。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事情。那么我来说吧，由‘概念’构成的身体感觉如何？这是神明亲手重构的，为了让你能顺利切入这个以‘概念’为基础的世界，不过你的伙……其他的英雄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就是其他人需要‘休息’的原因？”

“嘛，虽然把每个人都做成你这样，对于神明来说不是难事，但你应该明白，神魔的游戏是有限度的，神明在规则内被允许做的事情不算太多。”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知识，与我无关的见识——那么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聪明，看来你应该听过‘知识的获得并非毫无代价’。至于这里怎么说呢，应该说这是一份礼物吧，见面礼，为了表达善意的，礼物。”

侍从指指那张摆满饮品的小车。

“那是我曾经用来接待过杀戮魔王、暴虐魔王、智慧神的小车，用来招待阁下应该不算失礼。就像我给其他的几位英雄的礼物，有关人类、龙裔、亡灵、神子尽快适应这个的世界的魔药以及其他的几个针对性小礼物，啊，当然为了不引起人们怀疑，我送过去的是数个不同的配方。”

不过因为用了相当高调的方式，让皇宫一顿混乱但这并非本意。侍从这样补充说道。

“也就是说，这些酒是给我的礼物？”

“是……也不太对，真正的礼物应该是‘救世魔王安道尔的亲自来访’。我想我们也许能够有些共同语言。”

“……”

侍从见到救圣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就继续滔滔不绝的，用闲聊的架势说着：

“圣骑士，他叫xxx，来自黑铁与泥土交接的灾厄之年。我曾见过他摘下一颗又一颗恶魔的头颅，挥舞着剑与盾，只身一人阻挡魔鬼筹划的入侵——可惜，就算是英雄，也是有宿敌这种‘命中注定’的对手。”

“他的天赋实在说不上好，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欣赏他，以平凡人的身份，仅凭努力和思考，达到拯救世界等级的成就……这让我联想到一个荒废天赋的音乐家，哦，没什么关系，不用在意他。”

“刺客，她叫xxxx·x·xxxxx，来自青铜时代……或者是黑铁时代，或者是白银？谁知道呢？她不止一次‘回到人世’，不止一次试着拯救谁，不止一次想要守护哪里。”

“在我的注意力投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样’了，明明吃过冥界的石榴，喝过忘川水，摘下彼岸花，却还是思念着谁，思念着哪里，仅靠‘意志力’从死国重返人世，以人身对抗规则。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的死国返回人世。然后，什么都没能做到。”

“龙退冶，她叫xx·xxxxx，来自黑铁时代。家族代代传承屠龙的使命，没有可以称道的事迹，没有做过什么改变世界的大事，世界上就算没有这个人，正史也不会改变。”

“终其一生都在追逐恶龙，迎战恶龙，退冶恶龙。将‘龙’变成一个传说，一种象征，一个符号，生生埋葬在历史之中。就像守护人类的壁垒，物质与神秘分界线的守门人，至死为止都在与龙厮杀。不得善终……也是命定，或者必然吧。”

“守夜人，他叫x，来自青铜时代。神明将祂的孩子送给凡人，希望让凡人也能得神的荣耀，不过，然而，在此期间呢……生了很多事，他的长子诅咒了神明，背叛了人类。”

“神明再次让他的次子降临人世，不过，很可惜，他的试炼迟了一些，并没能阻止他的兄长化身白月，熄灭大光，吞噬太阳，让黑暗的眷属成为世界的主宰。而他最后也只能成为守夜人，在那个无火的时代，守护最后的人类，慢慢走向灭亡。”

“至于你，救圣，xx，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在想法上，在悲愿上，根本性质上的不同。”

“他们所有人想要拯救的是‘人类’，或者是‘人类主宰的社会’、‘以人言为主的世界’，亦或是与灵长类人科人属有关的什么。”

“但你不同。”

“救圣，救世圣者，你拯救的是什么，你打算拯救的是什么，你成为行走人世间的圣者，理念是什么。我很清楚。”

“拯救世界，仅仅拯救世界这个‘舞台’本身，除此之外一概无关紧要无谓放弃。在你认知中，拯救世界这件事本身就很困难了，那么，至于其他的‘人类’、‘生态’、‘文明’、‘对错’、‘牺牲’，则一概不论，即使同时救下，也只是顺手。”

“何等冷酷，残忍，恐怖，又是无与伦比的悲怆与伟大的，救世，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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