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页（第1页）

  &1dquo;你!”他面色一变，却没对我生气：&1dquo;你身体不好，也不能说胡话。”

  宫婢在这时候进来回话，说大夫已经到了。

  于是皇太极语气更温柔，&1dquo;听话，先看了大夫再说。”

  &1dquo;我不看大夫。”他伸手想来扶我，却被我躲开了。那双手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之中，看着他不上不下的表情，我却忽然畅快了。

  就是要这样，皇太极痛苦，我才高兴。他斩断我所有生机，令我从此以后都要在这深宫之中争斗。我已无快意，所求的不过是他过得不好。凭什么，我的云开死了，他却好好地活着，大权在握，甚至坐拥天下?

  &1dquo;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海兰珠吗?”我看着他，声音之中就像掺了□□，声声都泣血：&1dquo;现在回头去看，当时我真是蠢透了，才会痴迷于你。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你算什么?”

  他这回是真的动了气，没一个男人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能冷静。他挥退了宫婢，负手在后，那身影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仍旧是伟岸的。却，再也进不了我心底。

  &1dquo;不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如此冷酷而又霸道地说：&1dquo;无论你心里有谁，最好都忘干净。海兰珠你记住，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死。”

  是吗?真可笑!何必把自己说得那样情深义重?

  皇太极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没有他的关雎宫很空旷，却很自在。我叫竹嫣儿进来，把蜡烛都点亮。自从云开走之后，我很难在昏暗的房间之中入睡。都说红颜祸水，我既然做了这所谓的祸水，那么多耗费两支蜡烛，想必是没人会多置喙的。

  竹嫣儿点亮了蜡烛，有些欲言又止。

  我在烛光之中朝她微笑：&1dquo;有话要说?”

  竹嫣儿低唤一声：&1dquo;格格&he11ip;&he11ip;”

  &1dquo;说吧。我身边能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不多了。”竹嫣儿在我身边的时候，至少我还是自己。

  &1dquo;格格这次回来，和从前比，很不一样。”终究不如以往了，竹嫣儿说话时也带着小心翼翼。想必是我的所作所为，吓到了她。

  &1dquo;这么多年了，人总是要变的。”我低头看左手手腕上的玉镯，这么多年了，也只有这死物仍如从前，还是红得明艳。&1dquo;从前的我，太懦弱了。”

  云开教会我肆意张扬，我不敢忘。

  竹嫣儿似是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我知道她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想必是想劝我，顺着皇太极一些，这样才有好日子过。

  可是我做不到。

  我闭上眼，在这烛光明亮之中睡去了。

  ☆、第四十五回知生死，定去路

  第四十五回知生死，定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