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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当回报那个时候他的出手吧。

  斐垣的意识和灵魂虽然在童话城的核心里，但他对外界是有意识的。

  在用煞气和怨气卷走了童话城近乎所有的怨气时，他的灵魂有些承受不住，斐垣能忍，且这样的程度还在他的底线范围内。

  但季淙茗不能忍，一直紧盯着斐垣对斐垣再熟悉不过了。

  斐垣再强撑！

  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本能一般地，地将额头抵在了斐垣的额头上。

  广袤无垠的意识海和斐垣的意识海连接在了一起，以季淙茗的意识海为中转站。

  那庞大的怨气瞬间温顺了下来，不再反抗。

  斐垣乎轻松地“偷”走了童话城百分之九十的怨气。

  “说你傻，你还当夸奖了。”斐垣冷笑着捏住了季淙茗的鼻子。

  喘不过气来的季淙茗自动切换了用嘴呼吸。但斐垣继续伸手将他的两瓣嘴唇捏住了。

  “下次再敢打扰我的话，就杀了你。”

  一直到季淙茗的脸颊憋得微微有些红，斐垣才松了手。

  斐垣一松手，一旁围观了全程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的6汾糖立刻扑了上来，拉着季淙茗的衣服就往别的地方飘。

  不管什么地方，随便什么地方！只要里斐垣远一点就好！

  变态啊！神经病啊！凭什么欺负季淙茗啊！就因为他很好欺负吗？！

  6汾糖要气死了！

  但她一点也不敢把这脾气冲着斐垣，她怕斐垣把她和季淙茗一起灭口。

  “喜欢喜欢！人家都要把你捂死了你还喜欢喜欢的！”

  6汾糖简直恨铁不成钢。她隐隐猜到斐垣更多是恶味在作祟，不会真的伤害季淙茗，但她忍不住啊！作为一个妈妈粉，6汾糖哪怕保护不了季淙茗，她也要坚决站在他这一边。

  季淙茗睡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觉。

  在梦里，他一下从是在树林间蹦跶的小鹿，一下是吃人的狮子，一下是在水里挣扎的昆虫，一下又是从土里冒头的小嫩草。

  万物皆有灵，众生皆苦。

  不管是自诩是万物之灵的人类，还是路边不起眼的一根杂草，对这个世间都会有所感知。斐垣悦、悲伤、忧郁、寂寞……

  只要在这方世界有存在过的印记，就不可能什么也不留下。哪怕是一个细菌，它也会有丝丝点点的情绪溢散出来。

  童话城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只猫两只猫、一棵树两棵树的怨念。

  他们是除了人类之外，涵盖了很多的怨念。

  对人、对世界、对其他生灵。

  就像人将除人之外的所有东西视为附属品一样，聚集的怨念，也将人视作了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