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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晴不知所措，她分明感觉道道利目穿过玻璃直戳到她身上，嘈杂的讨论声也瞬间变低。

  月尔自数据部回来，刚进门就听到呵斥声，经理办公室的门没关，里面人的谈话字字清晰。她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到怯怯抖的晓晴。

  &1dquo;这不是风险部刚入职的小丫头吗？”月尔问邻桌的姜倩，&1dquo;她怎么在这儿？”

  姜倩似笑非笑，&1dquo;她报表上的数有误差，版式也不合规格，这不被老板叫来批评了嘛。”

  &1dquo;误差多大？”月尔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话却是对姜倩说。

  &1dquo;你刚才没听到？”姜倩也直视前方，轻声道，&1dquo;两个小数位。”

  &1dquo;误差不大，也不算小。”月尔侧目望向急切翻阅报表，瑟瑟抖的晓晴，微微攒眉，&1dquo;但是，这样隔过洛经理直接教训她的手下，不大合适吧。”

  姜倩嗔笑，&1dquo;这有什么不合适。咱老板好不容易找到风险部的错处，还不赶紧借题挥！”手指敲击键盘，她继续道，&1dquo;你又不是不了解事情经过。半年前光茂案子失败，洛经理指出咱老板谈判策略上的失误，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一直在找风险部的问题。只因洛经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不好无理取闹，现下好不容易抓住把柄还能不赶紧利用，”她回头看了月尔一眼，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1dquo;你瞅着，这事儿肯定没完。”

  月尔未作回应。静默片刻，她忽然问：&1dquo;草拟的谈判报告呢？”

  &1dquo;干嘛？”

  &1dquo;给经理送去。”

  &1dquo;现在？！”

  月尔点头。

  &1dquo;我才不去呢！”姜倩拼命摇头，&1dquo;我傻啊，往枪口上撞，还嫌平时挨的骂还不够多？”

  月尔伸手，&1dquo;给我，我去。”接过姜倩递来的文件，起身走向王甜办公室。身后传来小声的叫唤，&1dquo;哎，我说，你还真去啊！”她微微一笑，敲了敲玻璃门。

  一道目光扫来，毫无感情。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递上文件，&1dquo;老板，这是同smith集团的谈判拟稿，上面的问题已经整理，请您过目。”

  王甜接过文件随意撩翻，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晓晴转向月尔，&1dquo;会议安排在什么时候？”

  &1dquo;下午三点。”

  王甜沉默，静静审阅。

  晓晴站在桌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莫名向月尔投来求助的眼神。

  月尔垂眸，似乎并不打算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