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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he11ip;”梁息愣了。
&1dquo;你可能只知道我妹妹跟我们家关系不好,但具体原因可能不清楚。”褚京道:&1dquo;她出生那几年,是我妈事业的黄金期,所以她是由我们家保姆阿姨带大的,有段时间,我姐姐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我正上初中,处在叛逆期,家里人对她不太关注。”
&1dquo;之后的两三年,我姐姐产后抑郁,又被查出了乳腺癌,我父母曾想把她接回来,但她拒绝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我父母去那边处理我姐的后事,那段时间,家里只有我和我妹妹。”
&1dquo;她总是哭,莫名其妙地哭,我没多少耐心,反正她有保姆照顾。”
褚京按下窗户,梁息放慢了车,夜风被灌进车里,吹散了沉闷的气氛。
&1dquo;后来保姆出车祸了,我本以为她会哭的很厉害,我爸甚至给她找好了保姆,但她没有哭,只是更沉默了。”
&1dquo;再后来,我听我爸说她有抑郁症,我爸给她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我那时不明白她怎么就抑郁了,我甚至觉得她在自寻烦恼&he11ip;”
褚京道:&1dquo;我以前觉得那些得精神疾病的人,都是自找的,现在看来,如果不是无计可施,谁会自寻烦恼。”
记忆里,七八岁的小孩儿会抱着少年褚京的腿,眨巴着眼睛问他:&1dquo;哥哥,我要妈妈,妈妈呢?”
褚京无聊地晃着腿,&1dquo;你是小蝌蚪吗?找妈妈找妈妈&he11ip;你妈在挣钱。”
&1dquo;哥哥,姐姐不回来了吗?为什么?”
褚京盯着褚敏空荡荡的房间,回答:&1dquo;应该不回来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1dquo;哥哥,爸爸身边的是妈妈吗?”
褚京牵着褚时的小手,看着他爸搂着一个性感的女性,回答:&1dquo;&he11ip;不是。”他懒得跟个孩子解释,或者说,也解释不出个什么。
再后来,青春期的女孩子哭个不停,偶尔崩溃起来会尖叫,她会质问褚京:&1dquo;为什么我要生在这种家庭!!!”
褚京晃着酒杯,耸肩道:&1dquo;至少你能买喜欢的花裙子。”
褚时疯一般地剪掉了她所有的名牌,褚京看着满地狼藉,次日就给她买了的,他语重心长道:&1dquo;享受你拥有的,你干嘛总跟自个儿过不去?”
褚时愤怒地关上门。
褚京:&1dquo;&he11ip;&he11ip;”
他留意到褚时手腕上的伤疤,寻思着褚时可能是在哪儿蹭到了,于是褚京给她买了一堆祛疤的护肤品和遮挡伤疤的手链。
随着年龄的增长,褚京后知后觉到,那可能不是无意蹭到的,而是&he11ip;褚时故意的。
她在自残。
褚京后怕起来,同时他又感到心悸,父母行为的理所应当,和褚时表现出来的被伤害,他越来越不理解什么是合理的行为。
褚京觉得,他可能是受到了褚时的影响,他有些抗拒褚时的所作所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享受他拥有的,而褚时显然已经影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