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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没有走远，坐在空无一人的厂路上抽烟。我索性有什么话都和钱明文说了，说我很可能大学无法毕业，就这么个状况，去哪个单位能要，连个文凭都没有。

  钱明文一拍大腿：&1dquo;你跟我干啊。”

  &1dquo;干啥？殡葬行业？”我没什么兴。

  钱明文道：&1dquo;哥哥主业是殡葬一条龙，还有副业呢，我和很多民间奇人都有关系，谁家买了凶宅啦，孩子中邪啦，养的牛丢啦，我全都能处理明白，挣的就是中间牵线的费用。就说这次找走阴婆婆来，你知道我中间能拿多少？”

  &1dquo;多少？”我问。

  钱明文比划一下：&1dquo;三千。”

  我切一声笑了：&1dquo;忙活一礼拜，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三千还多？”

  &1dquo;嘿，”钱明文说：&1dquo;兄弟，你这口气是真够大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厂长私生子呢。”

  我不高兴了：&1dquo;怎么说话呢。”

  钱明文嬉皮笑脸正要说什么，就听车间那个方向一阵喧哗，那么多人在那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场都炸了。

  我实在呆不住了，想过去看看，被钱明文拉住：&1dquo;兄弟，好奇害死猫。我干这行的，最知道这个忌讳，跟你没关系的碰都别碰。”

  我们正说着，从车间那里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是跟着走阴婆婆一起来的一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说：&1dquo;小哥，婆婆料事如神，你果然没有走远。”

  &1dquo;找我干什么。”我不高兴。

  &1dquo;你跟我来吧。”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我其实也想看看咋回事，就势跟着去了，跑出去没多远，看到钱明文跟上来，胖子一头的汗：&1dquo;算了算了，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对这胖子马上有了好感。

  到了车间门口，看到人特别多，全在那围着。

  那人喊：&1dquo;婆婆，人我给你找到了。”

  我到了近前，焦经理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把我打火了，我飞出一脚：&1dquo;干你二大爷的，别以为你是厂长小舅子，我就不敢揍你。”

  焦经理藏在侯厂长身后：&1dquo;厂长，你看这小子多嚣张，都抓住手脖子了，还属驴在那尥蹶子。”

  侯厂长皱眉，大喝一声：&1dquo;给我拿下！”

  过来四五个大小伙子，抹肩头拢二臂就把我捆起来。我拼命挣扎：&1dquo;干什么？欺负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