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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向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宏。这个举动，和我们以前在村里一样。张宏本来不想接，可这一幕有点触动他了。他接过烟，我把火点上，我们抽着烟。

  &1dquo;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张宏说：&1dquo;东南亚这片土壤太适合修行黑巫法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要搞明白，恐怕很长时间以内不会再回国。”

  &1dquo;你为什么这么痴迷法术？”我说。

  张宏看着我：&1dquo;你以后像我现在走的这么远，就知道了。进入此门，就停不下来，一层层的修行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还有，”他顿了顿：&1dquo;这是一条不归路。好像古代进宫当太监，挨了那一刀之后，只能留在宫里，想再出来那是不可能了。”

  他吸完一根烟，扔在地上踩踩，没有再说什么，提着阿赞汶洛的脑袋回去了。

  我跟在后面，没有再随着他，到了休息的木屋。屋里空空荡荡，丑丑和吉米都在昏迷中，年轻人盘膝坐在地上，正在守护他们两人，一动不动。

  看我进来，我冲他点点头，&1dquo;折腾一晚上，你也累了，早点睡吧。阿赞宏法师说了，明早我们就可以走了。”

  年轻人点点头，侧躺在地板上，用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睡过去。

  我靠着墙，毫无困意，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刚才作法和张宏砍人头的场景，后来实在困得不行，睡得不踏实，全是噩梦。

  我睁开眼的时候，头上是冷汗，丑丑坐在一边看着我，她摸着我的头：&1dquo;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

  丑丑说：&1dquo;以后你要修法术，做噩梦可不行，它会摧毁你的。”

  我咳嗽了一声：&1dquo;谁说的？”

  &1dquo;我师父。”丑丑轻轻道，&1dquo;你看我就从来不做梦。”

  &1dquo;她说得对。”外面有人推开门，正是张宏。他蹲在我面前，摸摸我的额头：&1dquo;要做我们这一行，进了这道门，第一件事就是忘记恐惧，第二件事就是通过修行到达无梦的状态。我现在也不做梦了，一夜空白到天明。”

  我苦笑：&1dquo;如果没有梦，人生还有什么味道。”

  &1dquo;这就看你怎么想了，”张宏说：&1dquo;想成就大业，就要付出常人付不出的代价。你想无梦，我现在就有一套法门教你。”

  我心说话，我可没你这么决绝。我吱吱呜呜说：&1dquo;再说吧。”

  张宏把房门大开：&1dquo;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