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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医生重生死，也要重生活的质量和生命的尊严。”肖明山坦然的笑起来，&1dquo;医生更要尊重病人的想法，不是吗？”

  肖砚知道之后，也很赞同，&1dquo;其实爷爷这个人，你看他老了，但是什么都想的透彻的很，他很忌讳别人谈论生死更讨厌病人放弃治疗放弃生命，但是当问题摆在自己手边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做了选择。”

  &1dquo;帮自己做决定很简单，但是放在至亲身上，你真的会甘心吗？”

  &1dquo;要说实话吗？”

  &1dquo;当然。”

  &1dquo;如果是肖旭，我拼尽全力也会延长他的生命，他那么年轻，人生还有无数的可能，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但是我也会尊重他的选择，而爷爷，我希望他的生命尽可能的延长，但是再冒险激进的治疗方案我却不会去尝试，让他心愿得了，让他人生有尊严而满足的画上句号是我的认为最好的选择。”

  &1dquo;那你自己呢？你会有什么心愿要去满足？”

  肖砚想了想说道，&1dquo;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机器，能够测出每个人的寿命，当每个人领到标注我们还有多少年可以活的那张纸的时候，我觉得很多人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1dquo;为什么？”

  &1dquo;会重选择一条路，这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心态，但是不管你如何选择，命运依旧是在那里走自己的，命运是脱离于人且不被选择影响的，被影响的是命运在人身上的具体化。”

  白术问，&1dquo;如果是你，你会重选择一条什么路？”

  &1dquo;我会待在美国不会回来的。”

  &1dquo;为什么？”

  &1dquo;放弃高薪，放弃稳定的生活。”

  他看着她，浑身有静电刷过的细微刺痛，&1dquo;哦？这段日子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吗？”

  她没回答，问道，&1dquo;你呢？”

  他不假思索，&1dquo;来什么急诊Icu？赖在神外站队，大家斗来斗去很愉快。”

  肖砚盯紧他，&1dquo;我会待在美国，哪里也不去，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他靠的更近了，好像是要蹭在她鬓角掉落下来的头上，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是热的。

  &1dquo;那我会待在国内死都不会去阿富汗的，安安稳稳的不好吗？还差点跟你一起给一群疯子陪葬，最后还被你骗。”

  声音也能是暧昧的，混着鼻音起来酿成酥麻的湿热触感，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言语的交锋，但是这是第一次用幼稚赌气微妙冲动互相试探。

  &1dquo;我骗你什么了？”

  白术的手指一缩，指间在她的干燥的嘴唇上轻轻一弹，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刮擦着他的指甲，他手转了一下，指腹按在她的唇角，那种力道比轻柔要更重一份，然后打到电似的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