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失控（第2页）

“旁的事情哪有母亲重要？”楚烨语气都急了几分，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暗淡下去，他的视线快瞥了一眼姜芜身后的下人们，又收敛了方才的急切，“既是遇见了，母亲若是无事，能陪……孩儿饮茶吗？”

姜芜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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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飞升她甚至诚惶诚恐。

两人就近去了一间茶馆。

其实能聊的也不多的，楚烨今年已过了会试，如今在国子监学习，只等来年的殿试。

姜芜倒是不担心，他有楚凌这个丞相父亲是其一，阿烨自己也是顶优秀的，此次的会试，他便是拿了第一名会元的位置。

但她还是问了几句学业。

姜芜觉着阿烨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懂什么的，但他也没有不耐烦，对于自己的问题，都一一耐心作答。

她开始觉着，送去老宅养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孩子的性子跟他父亲完全不同，看起来被教得很好。

适逢下边又有人提起即将归朝的如月郡主，姜芜特意去听了听。

众人对这位郡主，都是大加褒赏与怜悯的，毕竟那么一位弱女子，为了两国远走他乡，而今十几载后终于归来，谁人提起不唏嘘？

她听了几句，回过头，见阿烨也在听。

“阿烨也喜欢这些八卦吗？”姜芜觉着稀奇，在她的印象里，孩子可能只对圣贤书有兴。

楚烨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也听听的。况且是郡主这样的奇女子，用那样柔弱得肩膀，担起如此重担。郡主远赴他乡这么多年，如今能回来，也是大燕强盛的证明。”

姜芜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

她知道的，孩子是心地善良，他同情弱小，他充满怜悯。

可姜芜的心，从没有这么难受过。她控制不住地难过。……

可姜芜的心，从没有这么难受过。她控制不住地难过。

就算和离了，她也带不走孩子的，想要孩子就是痴人说梦，她不敢想。

到时候楚凌娶了楚嫣，她就是阿烨的母亲。

是阿烨崇敬尊重的对象，是他欣赏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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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飞升僵硬得一动不敢动，看着楚凌抬起手，抚摸上自己眼角的泪。

带着老茧的手砥砺在细腻的皮肤处。

这原是充满怜惜的动作的，被楚凌做出来，姜芜却完全感受不到，她只觉着冷意。

“父亲。”楚烨及时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楚凌没有立即回答，半晌，他收回了手，终于看向对面照着的自己的儿子。

姜芜急忙低下了头。

方才没看到楚凌从外面进来，大约是本就在茶馆里面的，着实是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