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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急走了幾步,在距離越昱有兩個人的位置卻停了下來,不遠不近地問道:「昱哥哥還好嗎?」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冷哼,6雲換了個姿勢,背對著越昱。
「被s階異者打了幾下罷了,沒什麼。」越昱站起身彈了下西裝上的灰直接越過6雲走了出去。
杜亦站在門口始終不曾開口,越昱走到門前微頓了下,大踏步往外走。杜亦低不可聞地嘆了嘆氣,快步跟上越昱,擋在人身前,直接道:「去研測中心。」
越昱抬眼望他不說話,杜亦也不說話,但他的視線不遮不掩地落在越昱滿是鞋印的襯衫上。印子有些濕,像是熊孩子踩完水坑又在潔白的床單上蹦了幾下。
那是襯衫主人疼出的冷汗,打透高定的料子,與鞋印為伍。
研測中心的診療區特設了個極為隱秘的小間,專門為越昱的個人健康服務,被6雲嘲諷為貴族待遇。
越昱只許杜亦一個人陪同進去。
十分鐘不到,杜亦就出來了。
6雲朝他身後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又掃了好幾眼。
這左一眼右一眼的全進了杜亦的眼裡,他淡淡道:「他肚子都發紫了,你再狠些,腸子就斷了。」
6雲微微攥拳,小脖頸梗著,沒吱聲。
「你悠著點。」杜亦的語氣依舊很淡,不似在勸說,更不像在偏袒哪一方。
平淡的四個字卻不知扣動了什麼機關,6雲激動道:「你們不恨他?」
陳可舉起做的指甲,開啟沉浸式欣賞並不搭話。
「你不恨他?」6雲盯著杜亦,「你是他的第一個實驗體!你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就不恨他?」
是的,他不但是他的第一個實驗體,也是審異局的第一個實驗體。
那時候,沒有實驗艙,也沒有驗後疏導,儀器不齊全、不完善、不先進,每次實驗杜亦身上都要接上各種管子,拔下來後他痛得幾乎不能走路。
「6雲,」杜亦打斷他,「那是我自願的。」
最後一顆扣子扣到一半,越昱的手一滯。
*
不知怎麼著,行動一隊全員都知道余賢喜歡杜亦。
這消息就像一桿風似的,迅傳遍整個行動部。反倒是兩個當事人,仿佛既不是消息的生產機,更不想做實踐的領頭羊。
余賢端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