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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吃完了飯,夏殊看了看表,「顧老師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謝謝你請我吃飯。」
「不客氣。」顧辭安對他說。
「對了,」夏殊從包里掏出一把小玩意兒放在桌子上,「這些是我的周邊樣品,就是一些鑰匙扣、徽章、立牌什麼的,還有一把印著歌歌詞的摺扇,上面有我的簽名,送給妹妹。」夏殊十分真誠,顧辭安卻是頓了幾秒,才把周邊拿過去。
「謝謝你,她一定會很喜歡的。」顧辭安語氣很輕快,
「那我走了。」夏殊最後說了一句。
「再見。」顧辭安說。
過了幾天,這天顧辭安早上五點半就醒了,他昨天給剛看完了的《尤利西斯》寫了篇筆記,昨晚腦細胞早早罷工,他睡得也早,自然今天醒得早,左右無事,於是他泡了杯茶,來了學校。
清晨的空氣很好,校園裡綠植又多,到處都是生命欣欣向榮的味道。
最近律所的鄭晨師兄總給他發消息,七月應該就要入職了,到時候就難得有這樣的閒時間了,顧辭安轉了轉手裡的笛子想。
他走到大學生活動中心,推開了排練廳的門,這麼一大早,應該沒有人吧。
顧辭安清了清嗓,一陣清脆的樂聲從笛子裡傳了出來,讓他自己安靜下來,他很喜歡音樂,沉醉在音樂里感覺讓他很舒服,在這俗世里,總要盡力做一兩件讓自己歡喜的事。
一曲終,顧辭安緩緩放下笛子,果然心情好了不少。
看了看表,連六點都不到,圖書館的門還沒開呢,他突然想起來前兩天顧溫笙一直在家裡單曲循環的歌,是夏殊的歌,確實挺好聽的。
顧辭安憑著模糊的記憶吹了吹副歌部分的調,有些記不全了,磕磕絆絆吹了四句,實在想不起來,顧辭安笑了笑,準備把笛子裝起來離開。
突然琴房裡一瞬間響起琴聲,顧辭安聽出來正是夏殊的這歌,琴音流暢,一氣呵成,直到曲終都沒出現任何雜音,顧辭安就一直站在原地聽完了整曲子,他很驚訝這麼早琴房竟然有人,也很驚訝這人琴彈的如此之好,好奇這位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也是夏殊的小粉絲?
琴房的把手被轉動,裡面的人還沒出來,先是一縷陽光灑了出來,接著一個人走出來,被陽光淋了滿身,金光閃閃的。
那人穿著白色T恤,配著條破洞牛仔褲,抬手揉了揉眼睛,衝著顧辭安笑了,「顧老師,早呀。」
顧辭安嘆了口氣,低頭笑了,好巧不巧,這人正是夏殊。
顧辭安難得感覺到自己耳朵有些紅,剛剛才在正主面前吹了人家的歌,還吹的這麼爛……
「老師,你笛子吹得真好。」夏殊由衷稱讚他。
「沒有沒有,我隨便吹吹而已。」顧辭安掩飾尷尬摘了眼鏡,掏出眼鏡布擦了擦。
「沒想到顧老師聽了我的歌。」夏殊笑得有些靦腆。
「你怎麼這麼早就在琴房啊?」顧辭安轉移話題。
「文藝團有演出,昨天晚上排練的比較晚,我沒注意就睡著了。」夏殊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