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第1页）

  &1dquo;我想阿绥应该没瞒着你她不是我亲生女儿的事。”燕戬侧目，从傅征的表情上得到验证，笑了笑：&1dquo;她给我当女儿的第三年，我问她&1squo;你介意告诉别人你是爸爸收养的孩子吗’，她摇头，回答&1squo;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1dquo;她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心里的想法很真实。从没觉得自己被收养是件自卑的事，也不贪恋我提供给她的优渥生活。给她泥土她能努力成长，给她黄金，她也不会迷失。”

  咕咚咕咚的水声沸腾里，燕戬的声音低沉，如古钟，余音不绝：&1dquo;她是我和郎晴最得意的骄傲，我信任她。她既然选择你，以后我就会和她一样，相信你支持你。”

  燕戬抿掉最后一口普洱，舌尖有些涩。

  他提起水壶往茶壶里注了水，泡开茶叶后，过滤，泡茶时他看似全神贯注，余光却分神观察着傅征，见他取出个精致的紫檀盒放到他面前时，他壶柄一提，微微诧异地看向他：&1dquo;这是？”

  &1dquo;玉佩。”傅征一整晚表现得都很沉默寡言，除了燕绥，他无论对谁话都很少。

  所以，从拿出紫檀盒之后，他难得多言。

  &1dquo;玉佩在古时有定情信物的意思，我归队后很快要出海，少则数月多则半年。职业关系，任务是机密，我在哪去哪都要保密。我不想你误解我对燕绥的真诚，玉佩当做信物许诺给你。等我回来&he11ip;&he11ip;”

  傅征微抿了抿唇，陡然紧张：&1dquo;等我回来，我要娶她。”

  燕戬不语。

  &1dquo;职业关系，我很难给燕绥正常的婚姻生活。祖国应召，义不容辞，她只能在家国之后。说我自私也罢，我考虑过，问责过，舍不得也做不到放弃她。但我保证，允许范围内，万事她为先。”

  燕戬垂眸看了眼紫檀盒里的玉佩，饶是他对玉石没什么研究，光看玉佩的质泽也知道傅征是花了点心思的。

  &1dquo;她是能自己做主的，嫁不嫁给你她自己说了算。当然，你这玉佩若是当彩头放我这，我就收下了。”燕戬把泡好的普洱给他倒了一杯：&1dquo;我这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职业没有任何犹疑，只有敬畏和尊敬。也理解你职责所在，应该担起的重任，不是不心疼阿绥，说句实话，如果她今天带来的不是你，我可能还要操心到闭眼为止。”

  燕戬通情达理，担心傅征有负担，开解道：&1dquo;你们平时怎么相处我不知道，我和阿绥的妈妈当如燕绥和你。我只想娶她，别的什么也不在乎。”

  ——

  燕绥收拾完厨房，闲着没事又给自己切了个苹果。吃苹果还吃出了形式感，指腹贴着小刀，一块一块划&1dquo;井”字，每小块果肉尺寸大小一致。她就用指腹挟着刀尖一口口喂进嘴里，也不嫌烦。

  吃掉一整个，终于听见些楼上的动静，她竖起耳朵。

  燕戬送傅征下楼，也不知道傅征和他说了什么，他笑得满面红光。看见燕绥，眼睛亮了亮，招手：&1dquo;赶紧，让傅征顺路送你回去。”

  燕绥：&1dquo;&he11ip;&he11ip;”就没什么要跟她交代的？

  嘿！她总算有自己不是亲生的感觉了。哪有男朋友第一次正式见完家长后，家长还懒得交代女儿几句的？

  她不满地拎包走人，上了车，见燕戬站在车旁，忍不住揿下车窗探出头去：&1dquo;爸，你不留留我？”

  &1dquo;天天能见到你，有什么好留的？”他不耐地挥挥手，笑眯眯赶人：&1dquo;路上注意安全。”

  燕绥气闷，用力地靠向椅背，抬手关窗。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

  安静了没一会，耐不住好奇，她把玩着安全带，问傅征：&1dquo;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正经过一座大桥，偏向郊区，桥上车流稀少，傅征靠边在停车带停了车，转头问她：&1dquo;下来走走？”

  燕绥没意见。

  行车道和桥侧非机动车道用栏杆隔开，傅征单手一撑，干脆利落地翻过来。随即拦腰抱起她，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抱上桥面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