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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符号暴力权力的游戏(第1页)

一、权力的游戏

你知道吗?个人的喜好也可以演变出权力的游戏。

为了说清楚这个问题,今天我们介绍社会学家布迪厄及他的思想:符号暴力。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品味就是高雅的,值得大家追求的,而有些品味就是低俗的,被大家嘲笑的?

一旦有了这种区分,那这个味道的味就变成了位置的位。此时的品味会对他人形成一种隐秘的支配,而这种支配被称为符号暴力,这是强势阶级行使文化支配的主要手段。

如果你对这种暴力还毫无感觉,那就让我们举几个例子吧。

比如你去商场买东西,本来商品的价值在于被使用,物美价廉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资产阶级他们偏偏不追求性价比,他们定义了一种奇特的品味:性价比越低越好。

于是,一道高贵的法式大餐,盘子越大越好,食物越小越好,它的饱腹功能不重要,烹饪的仪式很重要。还有奢侈品,实用重要吗?不重要,鞋子遇水开胶,人家甚至会说穿我们家鞋子的小姐是不需要自己走路的。言外之意是:这本就是穷人才会有的烦恼。我们品牌的logo就是在告诉你,你不配。

本来对于大众来讲,钱够花就好了呀。但总有人会上头,他们希望通过模仿这些特征来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于是欲望出来了,拼命地赚钱只为拥有一件名牌。去学有钱人买燕子的口水吃,这就是支配的机制。

这种支配的艺术不仅仅在于支配,还在于永远的支配。因为支配阶级本来就是按照自己的优势去设计的这些特征,这些特征要被人看到,让别人来追求,但重点是别人一定不能追上,最好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算不小心追上了,比如这玩意被大众化了,那就没有意思了。那我就要变,我得再想出一些更独特的东西来。

就刚才讲的消费追逐,人家是靠资本投资的收益赚钱,晚上睡觉也在赚钱,而你是靠劳动力赚钱,怎么可能拼得过?就何况为了买奢侈品,你还把自己辛苦赚的钱又大把大把的送还到他们手上,送着自己的钱,追赶着他人定义值得追求的东西,还永远追不上,这便是符号暴利的支配力量。

也许你会说,人家见多识广,生活水平高,心向往之,怎么能叫暴力呢?

这不禁让我想起清朝裹小脚的历史,一群有钱有势的人疯狂吹捧三寸金莲,说什么脚大的,就是下地干活的命,高贵的千金就应该是脚小的。然后,所有人就开始追逐这种畸形的审美,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性。

还有最近很火的疯驴秀,让一个国际流量明星站在脱衣秀舞台上,高呼自由和独立,再叫上一群知名人士围观助阵,原本还低俗的脱衣舞瞬间就被扭转包装成了,自由的救赎,形体的艺术。

但是你想要,真那么自由,那些台下的人为什么不自己上去跳呢?

权利的最高形式就是当我完全没有强迫你,并且让你自由选择的时候,你依然选择了我为你计划的方向。那怎么样才能摆脱符号暴力的文化支配呢?方法其实很简单,脱离这个游戏就好。

首先,你要知道,我们赤裸裸的来,又光溜溜的走,任何追求,其本质都是一场体验游戏。只要你不参与这场游戏,他就支配不了你。

比如你穿着一身名牌去见一位教授,你会发现花重金购买的这些奢侈品牌,教授一个都不认识。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在你这个游戏里,那他也就不受这个游戏的任何支配与约束。只有当你自己选择加入了经济追逐这场游戏,你才是被他决定和支配的。加入游戏越深入,你为此付出的成本越多,你就越要为从前的行为给出一个理由,赋予一个意义,你就越严肃认真的玩这场游戏,甚至忘记了他是游戏本身。是你的加入才使得这个游戏能够玩得下去,加入的人越多,这个游戏就越热闹,竞争就越白热化。游戏设计者对游戏者的支配效果就越强。

但好消息是,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消费主义这一种游戏,还有许多比这更耐玩、更引人入胜的游戏。就比如知识分子,他们就知道利用自己的文化和时间优势,玩着一款单独的游戏。在消费游戏世界里的宝贝,在这个游戏里反而受到了唾弃,他们把钱称为诱惑。因为这是腐蚀人心的东西,他们注重心灵、学识、名声,这是他们这个意义体系中的核心元素。但是是游戏就有其相似的原理,擅长且深入的玩家也可以获得支配地位。布迪厄称之为文化资本。

它也能用来形式支配,比如文化精英总是超前于大众的欣赏水准,显示出高人一等的艺术审美,他们有权利将不明所以的物体定义为抽象美的作品,而且当中下阶层逐渐接受了教育,开始欣赏抽象艺术时,精英们又超前一步,开始欣赏被低层阶级抛弃的通俗艺术,并且他们把这种行为解读成对曾经高等艺术的疏离。

所以,布迪厄说,符号暴力是一种成功赋予意义的权利,并通过隐藏权力关系将这种意义合法化,人们据此来定义世界,并且确定彼此在世界中的位置。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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