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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言立即退開一步道:「照這麼說,你先前讓人偷拍還有理了不成?!」
「當然,」詹刑漫聲道:「現如今誰不在意『maskerJ』身邊那個神秘男人是誰?我不過是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罷了。。。。。。」
「你明知道我是。。。。。。!」「隕落」的名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好在梁丘言忍住了。
詹刑上前靠近他,笑道:「哦~既然你如此擔心身份暴露,又擔心影響小可愛的生活,那何必留在他身邊呢?」
「放棄他,難道不會讓兩個人都輕鬆麼?」
一輛單車從梁丘言背後駛過,鈴聲在清晨中顯得有些過分響亮。
「我。。。。。。」
「您好,請給我一束馬蹄蓮,」身後響起易解的聲音:「對,要白色。」
第38章白色馬蹄蓮
「送給你。」易解將那花束接過,轉身便遞進了梁丘言懷裡。
「哦,謝、謝謝。。。。。。」梁丘言對他這種若無其事的舉動略感不安,木訥地抱住花束。剛才自己和詹刑的對話也不知易解聽進了多少,但詹刑那幾句八成已經進了他的耳朵。
易解會為此感到困惑麼?或許他只是在掩飾?
梁丘言歷來是不願意為這類事勞神的,想了想還是覺得當初拳頭沒揍在詹刑的臉上太便宜了他。可現在貌似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更值得自己憂慮了。梁丘言實在見不得窗戶紙被捅破那天,易解臉上垂著的淚痕。
後悔。梁丘言厭惡這種感覺。他見過太多遺憾,因此總是拼命地做好當下的事情,以免給自己種下未來悔恨的惡根。
可現在他有些迷茫。準確來說,是易解令他迷茫。開誠布公固然會立刻減輕自己心中的負擔,但對於易解呢?對於易解離開後、復又孑然一身的自己呢?
「言哥,你來一下。」易解喚他道。
梁丘言正焦頭爛額,聽易解呼喚,一時竟不知是否該靠過去,仍然站在原地。
「小易。。。。。。」他又開始詞彙貧乏了。只覺得或許先把這個早已爛熟於心的稱呼拿出來,能緩解一些不安似的。
易解卻像不曾聽見,邁步走到梁丘言身邊,神情關切:「言哥,你怎麼啦?覺得這花不好看麼?」
梁丘言忙道:「好、好看!當然好看!這花長得真好!哈哈。。。。。。」
他自知現在臉上的笑容散發著一股塑料的廉價氣息。
「那就好,」易解笑著,忽地將梁丘言轉向面對詹刑的那邊,從背後摟住他,一面問:「好看麼?」
「啊?」梁丘言當是問自己,抬眼卻發覺易解正與詹刑對視。
詹刑則報以一貫的輕蔑:「呵,花不錯。人。。。。。。差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