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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桃花眼讓他更添風流恣肆,一隻胳膊搭在副駕上,看上去像是把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摟在懷裡,菸灰撲簌簌地落下,他喝了一晚上的酒,眼底仍然清明。
後視鏡里已然看不到那個小女人,自打她今天出現他就注意到了她,談畫哪天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這麼樸素倒是頭一回。
哪怕素麵朝天,沒有華麗的服飾做點綴,也掩不住她身上的嬌縱和傲然,談畫的確有目空一切的資本,每天臭著張臉像是別人都欠她錢,唯獨對賀為謙是例外。
可他不承她的情,對這門長輩約定的婚事毫無興,甚至有些牴觸,他沒耐心和這種養在深閨的嬌嬌女打交道。
對談畫的態度,他訝異,但到底不會放在心上。
「你說誰是嫂子?」
聽出話里的警告和不悅,卓鴻羽笑著和他賠罪,沒多少歉意,「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就是,卓少要是再這麼說,我可要吃醋了啊。」
女伴邊說邊往賀為謙那邊靠了靠,胸前的洶湧緊貼著他,聲音嬌滴滴的,連看人的眼神都帶著媚,她不奢望和賀為謙發展成長久的關係,只要能過一晚,他指縫裡漏出點什麼就值了。
賀為謙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說他浪蕩,他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
對旁人的獻媚他來者不拒,但要真發生點什麼還差得遠,她在夜店門口上了他的車,馬路邊撿的賀為謙不會隨便往床上帶,怕得病。
「行行行,我的錯,我自罰三杯,這裡沒有酒,先欠著。」
卓鴻羽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嫂子」二字沒多少實際含義,他們都清楚賀家和談畫外祖家的這樁婚事不過是口頭約定,連訂婚宴都沒辦,賀為謙行事張揚,不按常理出牌,最後能不能結成是個未知數。
以他目前的態度來看,嗆得慌。
由於賀為謙對談畫的輕視,長此以往他們對她也很輕慢,都是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祖宗,錢和臉這兩樣東西都有,多得是漂亮女人往上撲。
談畫當然不是一般女人,那是鄒家長輩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摔的心頭肉,論家世、長相和才氣,圈內無出其右。
可那又怎樣,不還是跟在賀為謙後邊晃悠。
縱使其他人的家境不如她,作為賀為謙的朋友臉上有光,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以此獲得迷之優越感。
加上談畫對賀為謙的這群朋友愛搭不理,被下了面子心頭有怨,哪怕沒有幾個人能在她面前得一張好臉,可他們都記仇得很。
不敢當眾駁斥,小範圍議論還是行的,眼見賀為謙並未阻止,言語愈發膽大。
更何況她生來就有病,漂亮卻不中用,這樣的女人玩玩還行,連孩子都生不了,娶回家有什麼用處?
她身後的萬貫家財又落不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