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鼠脸人（第2页）

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个家伙是谁？

在哪里见过他？

我不停地去想这些问题，有时候感觉明明距离答案就只差了一层薄雾，但就是找不出来。

那种生死之间的焦灼感，几乎要让人发狂了。

但想不出就是想不出，我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时间了，死神恍惚间已经迈动脚步朝我走来。

然后是叮的一声，我脑袋里无数浮动的噪音全都停止了下来，还有无数张纷飞的脸也都静止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

妈的这张脸不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些老鼠脸？除了脸上没有毛，长得像人了些，那股子阴毒，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为什么这个怪物会长了一张老鼠脸？

我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疑惑在我心里慢慢升起，好像就要接近谜底了。

说来也怪，就在我想到了老鼠脸这件事情之后，那人的脸真的就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人类模样，变成了长满毛的真正老鼠脸。

变成了真正老鼠脸的那人显得好像更加焦急了，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

但我的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活下去的力量，感觉有了生的希望，我一定是陷入了某个可怕的谜

面里，只要解出了谜底，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然后我就再次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努力掰开他扼住我喉咙的手。

顿时我感觉脖子松了一点，能呼吸到了一点点新鲜的空气了。

那一点空气的灌入，真如同是甘泉一样，让我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跳跃，瞬间就生出了无穷的力气来。

这张脸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认知而产生变化？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无比冷静，我忽然就体会到了福尔摩斯最后揭秘的快乐，因为距离最后的真相只剩下了几小步路程。

如果是在现实里，这张人脸，肯定不会由于我的想法变了，而变成一张老鼠脸。

那么说明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现实发生的。

我又瞥了一眼原先的那个角落，果然老周原本躺在那里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那么？

仍旧是梦吗？

我难道还在梦里？

这是一个梦中梦？

我就意识到这也不对，眼前的这个怪物是绝对真实的，我的痛楚和窒息的感觉不会骗人，都说梦里是感受不到知觉的，可我明显已经感受到我快要死了。

那也就是说不是梦，可除了梦境，还有什么力量，能够让人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

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我眼里看起来简直像是看电影一样。

那种夹在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感觉，如果是稍微不够冷静的人，真的会被逼入疯狂。

慢着，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过这样的事情！

再结合上刚才看到的那张老鼠脸，我脑子里瞬间轰的一声。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