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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北京回来，周漠现自己多了个技能，那就是——惹怒李柏添。

  简简单单一句话，或一个眼神，她就能让他脸色大变。

  两人的关系变了，又似乎没变，她还是会跟他回家，只是做那种事之前，她总喜欢逞点口舌之快。

  比如现在，她收到他的短信：&1dquo;今晚过来?”

  周漠在对话框里打下：&1dquo;一晚又一晚，合约到底什么时候签?”

  每一次只要把性爱跟利益扯上关系，李柏添便能瞬间暴跳如雷，她很喜欢看他火的样子。

  周漠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自爱，很下贱，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觉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种自虐症，虐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既然他把她当成那种人，那她就坐实他的想法。

  周漠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明星喜欢给自己立真性情人设，只要把自己变成一个&1dquo;疯子”，那么一切言行举止就都是合理的。

  自暴自弃的感觉很爽，她终于不用再去揣摩他的心思，不用再小心翼翼害怕哪句话得罪他。

  周漠抬手按了一下门铃，等他开门的间隙，她拿出手机，回了一下丁瑶的短信。

  丁瑶前阵子遇到创作瓶颈，一周前的聚会上，当她看到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穿着邋里邋遢且气质颓丧的周漠时，突然心生一计，&1dquo;改造周漠”的计划瞬间在她脑子里生成。

  周漠看着两眼光喋喋不休的好友，第一反应是拒绝：&1dquo;不干。”

  &1dquo;我给你出场费。”她拿钱诱惑她。

  &1dquo;再多钱也不干。”

  &1dquo;我就录三期，一期5ooo。”丁瑶果断道。

  &1dquo;杀你。（成交。）”

  陈乔粤在一旁看得直摇头：&1dquo;我还以为你会再讲一下价。”

  周漠皱眉：&1dquo;我怎么没想到?”

  &1dquo;5ooo可以了啊，财迷。”丁瑶大喊，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递给周漠看：&1dquo;你想要哪个风格?我觉得暗黑富江还挺适合你的，要不第一期就按这个方向来?”

  周漠瞥了一眼照片，确实是自己从未尝试过的风格：&1dquo;可以。”

  今天是录视频的日子，她中午吃过午饭到丁瑶家，化妆加上做造型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为了完美还原富江的形象，周漠还&1dquo;被迫”换了型，从栗色大卷变成公主切黑长直。

  丁瑶看着她的形象，直呼惊艳。

  周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瞬间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