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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清流產是什麼時候?」
「去年。」
「她是不是已經把遺囑改好了?」
李寒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遺囑?」
看來他還不知道,蘇眉決定不再追問了,她的過去是李寒壽的未來,少讓李寒壽知道一些事情,對他是一種保護。
蘇眉喝了口茶,吸了吸鼻子:你能不能今天帶我去陳連良的倉庫看一看?
如果說倉庫鬧鬼,那大概是陳連良的冤魂,聯想到當時他死在要和趙太清結婚的前夕,蘇眉突然對他的死因很感興。
他是真的自己無緣無故發了瘋,還是也被文家墨迷惑了心神?如果是文家墨的作用,那麼它是怎麼做到的?
第43章燃燈o9少年復仇
陳家的倉庫在復興東路以南,不算黃金地段,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想把它買下來,看來鬧鬼是真的很嚴重,趙家白這個時候的確是很缺錢。
蘇眉帶著一支筆,一根蠟燭,和李寒壽合力推開了破破爛爛的倉庫大門。
這一塊實在是沒什麼人氣,再加上廢棄已久,一到晚上,只剩下風聲和月色。
蘇眉在蠟燭上搓了一下,火焰燃起,有一些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
先是聲音,倉庫里響起了有節奏的摩擦聲,好像是兩塊石頭。
李寒壽說,是在磨墨。
磨墨?為什麼要磨墨?
然後是輕柔的,在紙面上划來划去的聲音。蘇眉一下就聯想到寫信。
循著聲音望去,悠悠燭光里,一個穿著紅色卦裙女人正埋頭在書桌上寫著什麼。
這是文氏,趙太清的母親。
蘇眉舉著蠟燭去照,文氏這封信已經快要寫完了,只剩下最後一個落款:友,趙熙鴻。
這是文氏在幫趙熙鴻寫信嗎?文氏好像是寫得一手好字,經常會幫趙熙鴻代筆,後來還特意教了趙太清書法。
文氏把信裝進信封,在信封上寫下:友陳連良親啟。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桌對面拿起了那封信,開始細細地讀。
陳連良快讀著信,蘇眉勉強看出來大概內容是在商議趙太清的嫁妝。
信的內容很平常,但陳連良讀得卻很不平常。常人讀信,一遍也就夠了,但陳連良捧著那封信痴迷地看,似乎根本停不下來。
他似乎得了什麼饑渴症一般,一遍一遍的翻來覆去地讀,好像那封信是什麼藝術品一樣。
文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陳連良發瘋,會不會就是因為文氏的信?就像馬大師那封給蘇知秋的字帖一樣;當時趙太清在香港還能害死趙熙鴻,是不是也是通過寫信?
文氏又磨了一遍墨,慢悠悠的開始寫第二、第三封。陳連良看得如饑似渴,愈發痴迷,直讀得兩眼通紅,瞳孔欲裂。
與此同時,蘇眉也注意到,文氏每寫一封信,精神就變得更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