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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綏：……

公車正好來了。

「我就先回去了，嚴先生再見。」何以綏上了公車，頭也不回。

嚴馳也在目送何以綏離開後，叫了輛計程車，但沒回紀淮南的公寓，他是個有眼力見的，紀淮南給他打電話時，他聽見了流水的聲音，再結合紀淮南的問題不難猜出宋沛言和紀淮南一定在家。

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畢竟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讓他的花期再久一點吧。

……

紀淮南等宋沛言的體溫降下來已經是在三四個鍾以後了，中途還給宋沛言換了好幾次水。

他也是第一次見宋沛言這種情況，能讓水都變熱，不換水怕是能夠變成沸水。

宋沛言體溫得到緩解後，紀淮南就再也沒從他的嘴裡聽到胡話，宋沛言也老實起來沒亂動。

怕宋沛言泡了涼水著涼，又把自己的衣服給宋沛言換上，這次眼神沒有過多的停留，換好衣服就把人帶去另一間客房，回頭去換自己房間的床單被罩。

【作者有話說】：紀淮南：你口中的阿史那是誰？

宋沛言：那是誰？

第二十九章改變

宋沛言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一片昏暗，他不是在商場嗎？怎麼到這裡了，這是哪裡？頭好暈。

他依稀記得和紀淮南在商場……洗手間……然後……就不記得了。

「阿史那符離！」

「誰？」宋沛言驚了一跳，這間屋子還有其他人嗎？

唯一的光亮就是透過玻璃窗爬進來的月光，將屋子照得透亮，除了背光的角落，完全能把屋子的全貌盡收眼底。

宋沛言沒有看見有其他人的存在，不禁懷疑自己剛才聽見的那一句「阿史那符離」是自己的幻聽，難道是睡太久，腦子還暈著，或是還沒從夢裡醒來？

可那聲音很真切的出現在他的耳里，聲音也很熟悉，嘶～頭疼。

「阿史那符離？是什麼意思？」宋沛言借著月光下床找到燈的開關，按下去。

房間瞬間變得明亮，看清屋子擺設，宋沛言猜測應該不是酒店。

想知道真相，拉開門就能知道，宋沛言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門把手便被轉動，宋沛言放手倒退幾步。

門被打開一條縫隙，宋沛言看見熟悉的人——紀淮南。

他怎麼會在這兒？

宋沛言疑惑，門被全開，紀淮南走到他面前，「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宋沛言搖了搖頭，又點頭，「有。」

紀淮南：「有還是沒有？」

宋沛言這一刻突然覺得紀淮南身上沒了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