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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謹簡單地附和了一聲。
本來精神緊繃了一天,這會兒聽到同事提起時驕,他卻莫名覺得放鬆了不少。
說起來今天晚上南桐酒吧有活動,早上出門時餘江火還給了他一張入場券,不知道他現在趕過去算不算晚。
「之前我還不相信,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別人說得還真是真的。」同事繼續著時驕的話題,從被退回了禮物聊到了時驕的過去:「有人說,時驕心裡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余謹垂著眼睫,沉默不語。
「聽說還是和他以前一個學校的。」同事的性格本就有點八卦,越說越覺得好奇,用手肘碰了下余謹問:「你不是去海塘市念過書嗎,又和他是老同學,你知不知道?」
聽他提到海塘市,余謹的記憶不禁回到了從前。
念高校的時候,他在姥姥家住過幾年。姥姥家在海塘市,他也就在那邊的學校念了幾年,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時驕。
那時的時驕還叫時嬌,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以為對方是個嬌氣柔弱的omega,直到見了面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個a1pha。
他依稀記得,時驕的家庭情況很複雜。
聽人說,時驕的親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出車禍去世了,留下時驕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後來時驕被人領養,遇到了一對對他特別好的養父母。卻不想沒過幾年,養母患病去世,養父又與別人組成了的家庭,擁有了的孩子。
大概也正因為這樣,時驕從小表現得獨立又堅強,以至於余謹見到他的第一面,便被這樣的他深深吸引。
他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而他卻在不知不覺間,對時驕產生了遠遠乎於朋友的感情。
有幾名護士從辦公室外的走廊經過,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余謹就這樣被他們的聲音拉回了神。
他適才想起沒有回答自己的同事,半晌後才回了幾個字:「我也不太清楚。」
「我猜也是。」同事露出一副預料之內的表情:「依你的性格,雖然和時驕以前是同學,估計也沒什麼來往。」
余謹一語不發,用沉默做了答覆。
「走吧。」同事習慣了他不說話,並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走出門外回身對他說:「一起喝點酒再回去?」
「改天吧。」余謹關掉燈,從辦公室的暗影里走出去,隨手帶上門:「我有點事。」
同事打量了他兩眼,對余謹所說的事充滿了好奇。但見余謹沒有多說,他也不好意思多問。
余謹獨自從醫院離開時,時間已逼近凌晨一點。他去附近即將打烊的花店買了捧鮮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直接開車去了南桐酒吧。
活動已經接近尾聲,酒吧里依然很熱鬧。余謹剛走進去,吧檯前的調酒師一眼便認出了他。
「你是來接江火回去的嗎?」調酒師掃了眼他懷裡的玫瑰花束說:「江火剛走不久,這會兒估計已經坐上車了。」
余謹對他說了聲謝謝,往四處望了望問:「可以找一下你們老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