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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姨跟你開個玩笑~」大媽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拍背順氣，還順帶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西瑞打了個寒戰，渾身惡寒，頓時就吐不出來了，順拐著跑出去漱了漱口。

稍作休息片刻，西瑞重重地吸了口氣，重帶回口罩，回到那片充滿毒氣彈的戰場上，浴血奮戰。

中午飯點，秋山帶著一身汗從大棚里鑽出來，短短的劉海濕噠噠地貼在額頭上，他有些無力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臉，一屁股墩在小馬紮上，恨不得把自己癱平了。

跟秋山一塊兒幹活的劉哥端著幾份盒飯坐過來，正好西瑞也忙完了從雞捨出來，秋山扯著嗓子跟他招呼道：「嘿哥們兒！過來吃飯了！」

西瑞脫下裝備坐了過來，一個是滿身雞屎味，一個是滿身汗味，大家誰也不嫌棄誰。

秋山給劉哥和西瑞互相介紹了一下，劉哥友好地笑著遞給西瑞一份飯。

整整幹了一上午活兒，連喘氣都覺得累，秋山就連吃飯都快抬不起胳膊了，忍不住抱怨道：「咱們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就算是下鄉改造的網癮少年也不帶這樣使喚的啊……大棚里還又悶又熱……」

西瑞道：「我那裡倒是不熱，但也挺難以忍受。」

秋山道：「要不咱倆換換？熱得我太難熬了。」

西瑞搖頭道：「你肯定受不了，那比熱還難受，我都不知道一上午吐了多少回。」

劉哥以過來人的口吻安慰道：「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些了，黃鶴就是恨不得把一個人當十個用，你們來之前還裁員來著，好多人都被他趕走了。」

「那個黃總全名叫黃鶴？？？」秋山驚道：「就是皮革廠倒閉後帶著小姨子跑了的那個黃鶴？？？」

「噓！小點聲！」劉哥警覺地看了下四周，確認安全後才繼續說道：「純粹是個巧合，雖然只是重名，但是他最討厭別人提起什么小姨子，還有王八蛋什麼的，以後可別再說了，小心讓別人聽見舉報了你。」

秋山捂住嘴使勁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又歇了半個小時，大媽溜達著過來，十分熱情地挽住了西瑞的胳膊，挎著他回雞捨去。

面對西瑞投過來的一道道無助的視線，秋山似乎理解他剛剛說的難以忍受了。嗯，還是桑拿房待著好啊……

秋晚這一天也過得十分忙碌，本來還說去看看西瑞和秋山工作適應的怎麼樣，結果發現一點時間都沒有。

她抱著那堆製作濾芯的材料正幹得起勁兒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還不等她應答，外面的人已經自己推門進來了。

「黃總。」

秋晚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去迎接。

黃總擺手道：「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我就來看看你工作得怎麼樣。」

秋晚本身就不是個喜歡阿諛奉承的人，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她也就順口接了句：「行，那您隨便坐，我繼續了。」

黃總尷尬了下，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了幾分鐘，這姑娘還真就不管他了，低著頭擺弄一堆破爛，連口水都不知道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