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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妙年反问道:“当真有你说的这般好看?走,我们也进去瞧瞧。”
甫一入大堂,便有一股浓厚的香味袭来,像是各种香揉和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北境郎君的汗臭味,并不好闻,望舒嫌弃的拿起香巾捂住口鼻。
琴声铮铮,时而若高山重重,时而若流水潺潺。
红男绿女围绕一堂,穿过拥挤的人潮却只能看见那台上郎君的一袭白衣,身旁还有两个红衣女子提剑跳着公孙大娘浑脱舞,身姿窈窕,剑气凛然。
台下有许多穿着男装的娘子在尖叫欢呼,时不时还往台上扔去鲜花铜钱。
望舒踮了踮脚尖,却依旧看不见什么风景,有些失望地道:“确实挺好听的,只可惜来迟了,不能识得庐山真面目。”
周遭却有些人融不进这画面,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喝着闷酒,有些不乐道:“真不知这老鸨什么意思,往妓院招来个白脸琴奴,净赚这些婆娘的脂粉钱,若是被她们家里郎君知道了,可不得气死。”
另一个男人接道:“那可不是,我倒觉得这琴声一般,今日那都知郑晚晚也不愿出来接客,真没意思,待喝完这杯酒我便回去陪我妻儿。”
晏妙年翻了个白眼,“他们郎君气不气死我不知道,但今晚这里铁定有人得酸死,可真是好大一股醋味。”
望舒掐了一把她的腰间软肉,“就你实诚,何必与这些贱男人计较。”
她撒娇道:“望舒,改日你也开个寻欢作乐的地儿,找些漂亮皮囊的郎君,专门招待女子。”
“你可别犯傻了,我可做不得这些老鸨的生意,逼迫良家男子出来卖笑。”
晏妙年怂了怂肩,“走,我们也去寻个地坐下,喝上两杯小酒。”
望舒低下头,问道:“素娥,那殷二郎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娘子,听说是府上逃了一个歌妓,卷走了些金银珠宝,现下正在四处搜寻。”
望舒喃喃道:“金银珠宝,他燕国公府,还会缺这些俗物不成,呐他今日可有来平康坊?”
“还未曾收到消息。”
望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今晚也办不成什么正事了,且吃喝玩乐吧。”
两人寻了处略微偏僻的地方坐下,便有侍女过来上酒,晏妙年又点了些糕点、清茗。望舒道:“这里的糕点可比不上皇宫的御膳美味。”
“管它那么多呢,只要不是难以下咽,凑合凑合就得了,可还要寻个娘子下来相陪?”
望舒给自己倒了杯酒,懒洋洋斜靠着身子,“有什么好相陪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怎么,你要听她们讲些市井八卦,还是男女间那档子风流事儿。”
晏妙年道:“你懂什么,那一群小娘子坐在你身旁,纤腰婀娜,软声呢喃。可不是美色盛宴,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