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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最后一丝清醒,最后一点理智,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阿娘是不是回了洛阳,便再也不回长安了?”
阿娘安抚道:“怎么会呢,洛阳与长安不过十来日的路程,等到你外祖身体好了,我还得接他进京,一起看着望舒与太子殿下大婚呢。”
望舒呜咽地,骄横地说道:“那日后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她说:“好,日后留在京城,替望舒陪着未来的小皇孙。”
望舒摇了摇头,“不要小皇孙,你是不是就会,多花点时间陪陪我了?”
或许就是这一句话触碰了什么开关,阿娘埋着头,哽咽地说:“望舒,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一个好阿娘。”
马车停歇,望舒摸出晏希白给的令牌,素娥拿去打点好后,一行人便入住了驿站。
素娥连夜喊醒了医官,他开了些备用的药,吩咐人熬好。
望舒却陷入了昏迷,阿娘捧着药碗,一口一口给她喂下。
忙活到大半夜,烧总算是退了。
翌日清晨,望舒便清醒过来,她还残留了些昨日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又险些烧红了脸。她别扭的不知道跟阿娘说些什么,阿娘也别扭的不敢与她对视。
她讪笑着说:“不若现在驿站休息一日,若病情不会复,再赶路也不迟。”
望舒却低着头,有些愧疚,“是我拖累了大家的行程,再喝两副药便全好了,现在快马加鞭还能按原计划抵达洛阳。”
两厢僵持不下,望舒还是怕半路又病情复,便应了修整一日。
第51章真病
这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严重些,没十天半个月估计都好不了。望舒喝了几副药,却依旧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脑袋重,嗜睡,没有食欲,无端烦躁。
许是心有灵犀,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一封晏希白的信件,他在里边絮絮叨叨:
那日回去之后,我有听望舒的话,让人熬了姜汤,又泡了热水澡。
可我从小便身子弱,第二日醒来依旧染上了风寒。起初并不严重,以为不过小病而已,未曾在意。直到去太后宫中请安,忽而起了高烧,太后听说了昨日的荒唐事,责备我不该冒雨骑马,上了身体。我静思己过,却依旧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想着京中贤能居多,少我一人不算少,便告假一日在宫中歇息。
望舒那日似乎也淋了雨,加上晚来风急,路途遥远,荒郊野岭多有不便。我让太医做好了便携的药丸,若有急需可按不同剂量服用。
药丸苦涩,还有糖莲子和干果。
闲暇的日子总是难捱,更何况深宫寂寞,病痛折磨,我难受得要紧,浑浑噩噩,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