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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又?打退堂鼓了嗎?
蠻蠻不敢相信,她迫不及待地問尤墨:「他去哪了?回上國?他讓我去上國找他?」
尤墨遲疑道:「好像……不是,我看他,沒有?那個意思。」
蠻蠻怔了怔,方才還按捺不住激動和雀躍的心?被潑了一桶冷水,涼透了,像冬日長安的房檐下會結的冰棱,尖銳,扎得?疼痛。
尤墨吐了口氣:「蠻蠻。也許是你們之間鬧了矛盾?」
蠻蠻心?想,哪有?什麼矛盾?他離去時,不告而?別?,回來看她一眼之後,又?一次不告而?別?。
一次又?一次,分明是他。
蠻蠻再也不會滿心?期待能在這尾雲都城最高的吊腳樓上望到?什麼了。
她咬緊了唇瓣,尖利的虎牙齒尖幾乎將唇肉磕出絲絲血跡來。
心?里忖道:你回大宣,一句告別?沒有?,只讓尤墨帶一句話來,你不讓我去找你,難道我還會眼巴巴去找你麼?我可沒那麼好勾引,6象行你算盤打錯了!
在尤墨的驚怔中,蠻蠻氣惱地一句話也沒甩下,便一抽衣袖轉步而?回。
尤墨回了國師府,向已兩鬢斑白的父親告罪,父子倆痛哭流涕,重聚天倫,自是不必細說。
蠻蠻氣得?晚膳也沒用,咋呼地搬起?腿上了床榻,小苹抱了青鸞來請她餵奶,蠻蠻一看到?這張拳頭?大的臉蛋就想到?了她沒良心?的生父,再次氣不打一處來,差點?連女兒也沒投餵。
好在蠻蠻倒不會為了6象行喪失理智,看了眼可憐兮兮、等著吃奶的孩子,終究是心?軟如棉,再也念不及她那可惡的父親,徑直將小丫頭?抱了來,揣在懷裡。
解開衣衫,釋放母乳,青鸞吃得?吧唧吧唧,水葡萄似的眼珠動也不動地望著母親,像是能感知?娘親的不虞。
蠻蠻將青鸞餵飽,重卷上襁褓,臉蛋朝著青鸞稚嫩的小臉貼了上去。
嘴裡喃喃著道:「青鸞啊,你爹不要你了。你看!所以娘親當初帶著你逃回長安,是對?的吧。」
什麼她值得?。
是他不值得?!
蠻蠻厭惡一次一次的不告而?別?,6象行卻?拋下她三次。
若是她還不知?死活地北上去尋他,她就是天底下最蠢鈍如豬的女人。
青鸞自是聽不明白娘親的話中之意,亮麗的黑眸呆呆地凝著,漂亮得?似澄水之中滴的兩滴濃墨。
蠻蠻放青鸞在一旁安睡,自己也躺回被中。
只是這般生著氣,到?底是睡不著,睡了一晌,忽然覺得?胸口頗為疼痛,像是有?鐵錐子在裡間反覆地鑿砸。
本想就這般捱著,不驚動旁人,可過?了半夜實?在捱不住,叫來小苹,讓她去請巫醫。
也許是生了孩子以後自帶的一些病症,蠻蠻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