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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终于在卡座里找到了已然迷醉的小欧。彼时,她妩媚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媚眼如丝的望着她,得意洋洋的说:&1dquo;怎么样?够漂亮吧!我没骗人吧!”
一群人暧昧的视线和游弋的目光让夏至感觉很不舒服,她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她还是耐着脾气说:&1dquo;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她猛的一转身,正撞上一个硬挺的胸膛,在酒吧暧昧迷离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她讷讷的抬头,看见一个眉目清朗的男人,他有着倨傲的眉,英挺的鼻,和飞扬的笑容。
那个男人,就是沈冬至。
她不知道那叫不叫宿命,她只记得那一刻,她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跳。
她听见他略带戏谑的笑声,他说:&1dquo;这也没狗撵你,跑那么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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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夏至并不知道沈冬至叫什么,她只是莫名的对他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所以,那一夜,当沈冬至提出送她时,她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二十岁的沈冬至开着一辆拉风的车在午夜无人的马路上奔驰,夜风凉凉的迎面吹拂在夏至的脸上,终于将那几分浑噩彻底吹散。
当夏至现两侧的建筑物越来越陌生时,她一贯的淡然终是荡然无存。
她紧紧的攥握着拳头,几乎咬牙切齿的问:&1dquo;你要带我去哪?”
沈冬至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他痞痞的挑眉,反问道:&1dquo;你说呢?”
&1dquo;停车。”夏至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下去。她在内心冷冷的狠狠的嘲讽着方才那个浑噩的夏至。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毫不了解,为什么她会以为这个男人和酒吧里那些人不一样?
沈冬至没有理会她。她终于失控,扑上去抢夺方向盘。
最后,沈冬至气急败坏的停了车。
他好看的眉皱成一团,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指节白。因为急怒,他的肩膀都在颤抖,他说:&1dquo;你不要命了是吗?”
&1dquo;我有让你停车。”
沈冬至的底限成功被夏至挑战,他恼怒的吼道:&1dquo;你跟我玩什么清高?欲擒故纵做做也就够了!你朋友说你很穷!这是机会不是吗?挣钱的机会!”
&1dquo;啪——”是夏至忍无可忍忿恨甩过去的巴掌。
&1dquo;啪——”是沈冬至毫不怜惜的回敬。
&1dquo;滚!”这是夏至下车前,听到沈冬至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最后一个字。
那一天,夏至一个人走了很远。她不知道沈冬至到底开到了哪里,回去的路始终是一片黑暗,午夜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要把她吞噬。
她感觉冷,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
努力生活积极向上的夏至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哭了。
原来,生活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残酷,冥冥之中就像有个魔鬼,不管她多么想摆脱,它依然如影随形,她向这个世界祈求温暖,祈求尊严,可这个世界给她的,只有哀凉和卑贱。
她哭的撕心裂肺,却寂然无声,只是躲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当她再抬头,视野里出现了方才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狼狈的擦了泪,撇过头,拒绝再与他有任何交流。
而那人,只是不近不远的站在她面前。
夜风沉寂,终于让两个人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