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页（第1页）

  你哭了?为什么?

  封野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很快地，阿力端着水进来了。

  封野厉声道：&1dquo;你们去哪里了?他为什么喝成这样?”

  阿力费力地比划着，他知道封野看不懂，所以也有些着急。

  &1dquo;你&he11ip;&he11ip;”封野不耐道，&1dquo;退下吧。”

  阿力颓丧地垂下手，躬身退了出去。

  封野将布巾浸了温水，拧干之后，轻拭着燕思空被冻得冰凉的面额。

  自俩人相识以来，燕思空还未醉过，如今不仅醉得一塌糊涂，且双目浮肿泛红，明显大哭过，这般脆弱忧伤的模样是他头一次见到，令他分外心疼。

  他轻轻撩开燕思空额前的头，自语道：&1dquo;你这是怎么了。”

  燕思空突然一把抓住了封野的手，双目睁开了一条细缝，朦胧地看着他，小声呢喃着：&1dquo;爹&he11ip;&he11ip;”

  封野愣了愣，将耳朵凑了过去，终于听清了燕思空在叫什么，顿时无声叹息。

  &1dquo;爹&he11ip;&he11ip;”燕思空紧紧握着封野的手，嘴角下撇，泫然欲泣，似是有无尽的委屈。

  封野呼吸一窒，心脏跟着揪了起来：&1dquo;思空，我在这里。”

  燕思空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由茫然逐渐变得清醒，他怔怔地看了半晌，迟疑道：&1dquo;&he11ip;&he11ip;封野?”

  封野点点头：&1dquo;你可还清醒?”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怅然道：&1dquo;封野啊&he11ip;&he11ip;”

  &1dquo;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喝成这样?”封野心中已有了猜测。

  燕思空酒劲未过，依然懵懵懂懂，他低声说：&1dquo;今日，是我爹的忌日。”

  封野抚摸着他的额头：&1dquo;元千户是个真英雄。”

  &1dquo;英雄&he11ip;&he11ip;”听得这二字，燕思空苦笑两声。

  英雄总是拯救别人，谁来拯救英雄?

  是否英雄注定下场凄凉?

  封野深知丧亲之痛，无法用言语抚慰：&1dquo;你若还想喝，我陪你。”

  燕思空双手握住了封野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用近乎执拗地语气说：&1dquo;封野，我爹是冤枉的，你知道吗?”